“你剛剛說的不在裝了,是什麼意思?你是怎麼找到你父親的?”

林落翎又開始八卦起來,畢竟沒有誰會對一個消失了這麼多年,又出現了風雲人物不感到好奇。

“其實我剛到這裡的時候也沒有什麼線索,於是就假裝幫工,後來沒過幾天就就嘯天堂就開了。”

“我當時就故意被抓了進來,進來之後被鎖在了一個房子裡,到了晚上就偷偷溜溜出來看一下。”

“開堂前三天就已經有客人陸續的過來住進來了。”

雲隱嚥了口唾沫,靜靜的咳嗽了一聲:“當時其實我都已經沒有希望了,在上局比賽了兩場之後。”

“直到我在觀眾臺上看到了一個長相很熟悉的人,當時我費勁心思贏了和猛獸的比賽。”

“得了他們另眼相看,於是可以順理成章的留在這裡,閉堂的時候,這裡面沒有什麼人,我們這些被拿來當做籌碼的就是每天同吃同睡,很少能夠出去。”

“後來我發現,他好像並不是外來的客人,是每天就住在一間給客人準備的房間裡,不出來。”

雲隱回想自己之前的那些事情:“我想要製造一些偶遇。”

“在樓梯上面,我遇到了他,可是他竟然不認識我,當時我還懷疑是不是我真的找錯了人?可是……”

雲隱手指忽然攥緊,林落翎見狀就趕緊,握住了他的手。

“可是小的時候父親教我,這世上有一種功法叫催星法。”

“這種功法會讓使用的人全身如冰塊一樣冷,兩鬢的頭髮都會變白,這是父親他們家族人的人傳下來的,別人根本就不會,可是這個人身上是冷的,頭髮是白的。”

林落翎點點到安撫他的情緒:“所以你當時就覺得他是你父親,是嗎?”

“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他不願意與我相認。”

林落翎和雲隱又說了很多話之後才好不容易將他哄著睡著了。

他的神經已經緊繃了太久,很難入睡。

雖然被他輕描淡寫兩句話帶過去了,但是她也能猜得到他在這裡的日子並不會太好過。

正走著就聽見了旁邊的房間裡傳來的兩聲爭吵,是自己父親和雲川王。

“說這些也都毫無意義了,雲朝的皇帝不是已經死了嗎?”

“再追究這些有什麼用,你再找出當日刺殺我的是誰?有什麼用過去過去的總歸過去了,失去的人也不會被還回來。”

林恆緊緊的握住她的肩膀,似乎有些明白了:“是你夫人?”

雲川王沒有說話,只是有一種特別悲哀的眼神看向他:“雲朝沒有我夫人了,這個世界對我來說早已經沒有了意義。”

“要不是在死之前,我答應了夫人答應她會好好活著,為了這一句承諾,我就得活著,但沒有人能規定我會是怎樣活著。”

“你用的那個功法。是為了給你夫人續命?”

雲川王一把打掉他的手:“可惜,我沒有成功。”

“我這樣的人就應該被懲罰著,回不到故土,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活在這,不認識任何人的地方,然後迎接我的死亡和審判。”

“我對不起她。”

林落翎在外面聽得越來越好笑,然後一把推開了門:“你是對不起先夫人。”

“你就因為覺得愧疚,所以不敢踏上故土,甚至那個故土上有你們的親生兒子。”

“你是不敢,還是不願?”

林恆看得出來,自己女兒現在已經是很生氣的狀態,於是想把她拉開。

“這件事情你先不要管。”

林落翎卻沒有聽,直直的朝著雲川王走過來,眼中滿是審判。

“你懲罰自己,卻知不知道為了找到你們的下路,哪怕是屍體。”

“他白天痴傻,晚上清醒的時候就去學習各種各樣的知識,就為了讓自己能夠成長起來,可是他的成長和爭奪皇位毫無關係,他只是想找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