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大!”

“堅持住!”

崔鵬在手下的護送下正在往自己的駐紮地急忙趕過去。

此刻的他已經面目發青,連話都說不了幾句了。

正走的時候前邊路上忽然站了一個人,手下惡狠狠的走上前去:“前面什麼人,趕緊讓開!耽誤了我們主子就醫,有你好看的!”

前面的人忽然轉過身來,是一張極為清秀的臉龐。

看起來不像是凶神惡煞的土匪,於是那小跟班正準備轉身接著往前走的時候,前面忽然又從草叢裡跳出來了四五個人,將路堵死了。

手下立刻戒備起來:“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想幹什麼!”

前面的那位公子忽然笑著開口,他將自己的扇子抽了出來,一邊扇風一邊說:“別怕,我只是來救人的,他中的這種蛇毒,等你們找到大夫了,也不一定能救得了他。”

“我這裡就有一個神醫,絕對可以治得好他他,這才在這裡等著為他醫治。”

屬下的腦子倒是也算靈光:“什麼條件?”

前邊的人笑了笑:“跟你談條件?”

“你似乎還沒有這個資格。”

“我會先給他醫治,暫時壓住它的毒性,等你們主子醒了之後,我們再談接下來的事情。”

當下的情況已經來不及思考,下屬們趕緊將崔鵬放下,最後,那位公子身邊的老者得了命令,就上前來為他把脈,診過脈之後,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一個小瓶子。

他從瓶子中倒了一顆藥丸,塞進了崔鵬的嘴裡。

不一會兒,崔鵬的臉色就有了好轉,雖然還沒有醒過來,但是臉色已經沒有那麼青了。

那位公子倒是也不急,只是在一邊找了個樹蔭,在那裡扇風。

又過了一會兒,崔鵬終於咳嗽了一聲,悠悠轉醒。

跟班們趕緊上前稟報了一下當下的情況:“老大,是這位公子救的你。”

崔鵬當即坐起來道謝:“江湖中人,自當有恩必報,敢問公子姓甚名誰?來日我必當定下厚禮,親自登門拜謝。”

對面的公子從石頭上站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極為禮貌的朝著他行了一禮:“在下,奚不言。”

“隨州城主的兒子?”

奚不言笑了一下並不意外:“難為你一個叛軍還認得我。”

聽見這話之後,崔鵬的臉色立刻變了:“你什麼意思?”

奚不言搖搖頭:“在下這番話並非是想奚落你,相反,我們正是需要你這樣的人。”

“你不就是想要錢嗎?我這裡有一樁生意,我們可以談談。”

奚不言朝著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崔鵬這才發現,旁邊是一家小茶館,於是他揮退下屬,一個人跟著奚不言走了過去。

“什麼生意?”

奚不言沒有說話,而是拍了拍手,門那邊就有一個人抬著一個黑色的布袋進來。

那人將布袋開啟,崔鵬這才驚訝地看向地上的人。那正是被打暈的林落翎。

“這是什麼意思?”

奚不言命人將她又抬了下去:“從隨州開始,一路直線向北,總歸會經過兩座城,分別是睿王管轄的回州,和永王管轄的黎州,這兩個州的兵力,加起來也不過是七八千人。”

“隨州現在有五千兵力,再加上你這三千人,總共也有了八千人。”

奚不言看向崔鵬,雖然沒有接著言語,但他相信他明白自己的意思。

“你要造反?!”

崔鵬有些驚訝,因為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竟然是隨州要反。

雲朝的州城大多是新帝登基之後分配給藩王的屬地,除了隨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