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三個蠢貨!”

土匪首領崔鵬,剛剛換過藥,赤裸的上身包滿了紗布,看向躺在床上已經奄奄一息的劉禮。

“我就不應該叫人交給他們一個個沒有腦子,只知道女人的廢物!”

對面剛剛去要人的軍師,趕緊拱著手上前:“老大息怒,不管怎麼說,她也還是留了一條命在。應該還是有用!”

崔鵬睜著怒火燃燒的眼睛:“你以為我要她是幹什麼的?”

“難道不是為了威脅他們投降?”

崔鵬冷笑了一聲:“那都是蠢人才乾的事情,我之前在軍中做事,如雲川王世子這樣的將領見得多了,他們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一座城。”

“那老大留她?”

崔鵬穿上衣服,眼睛眯了一下:“我留著她是為了換回我的玉佩。”

“一座城的性命換不回來,但是一個玉佩,他們肯定會考慮一下。”

對面的軍師便默不作聲,他跟著老大的時間不久,只知道從開始的時候,他便帶著這個玉佩,但其實他也不知道這個玉佩對他的重要性。

但是老大的話,他總沒有異議,對於這個首領,他畢竟是心服口服。

崔鵬想起今日在,城牆上的那個女人,想了想,便對著自己的軍師說:“這雲川王世子的夫人到底是個什麼來歷?快給我查一下、”

他在這裡做土匪許久,離京城又遠,只知道城牆那個是他老婆,但並不知道這個人的身份。

但是軍師肯定事先就查過了,於是他趕緊開口:“此人是京城中極富盛名的林恆,林將軍的嫡長女,林落翎。”

崔鵬,忽然打翻了手中的一個杯子:“林恆?”

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故人。

他嘴角輕輕勾了勾,事情似乎變得有趣了起來。

“看好這個女人,千萬別讓她死了,給崇州送信,讓他們拿著我的玉佩換人。”

“是。”

等到第三日的時候,城門上忽然射了一支箭。

守門計程車兵趕緊將信拿過來,雲隱拆開之後,林落翎趕緊湊了過來:“說的什麼?”

“讓我們今日霧時去東南方向的小樹林裡,用之前那個玉佩,換劉禮。”

劉志此時不在,林落翎想了想點了點頭:“還活著就行,只不過這件事先不要告訴劉老爺,你先去看看情況,將人帶回來再說。”

她本能的覺得,劉禮的狀態應該不會太好。

只是雲隱忽然將紙揉成一團,林落翎有些奇怪:“怎麼了?”

雲隱面色凝重:“上面說,只能你一個人去。”

林落翎皺了皺眉:“我?”

隨後有些奇怪,倒也不是她不能去。

而是她覺得他就算要復仇的話,肯定也會讓雲隱過去,自己和他八竿子打不著的,怎麼忽然讓自己過去。

於是她剛想點頭,就看見雲隱將那封信燒了,最後眼睛裡滿是決絕,用冰冷的口氣開口:“今日我們兩人都沒有見過這封信。”

林落翎看到了他陰沉的臉,也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只是……

“阿隱,沒關係的,不管怎麼說,我們本來就是來救崇州的。”

“劉禮也是崇州的百姓,現在她只要還有一條命在,我們就得救,更何況我的父親是當朝最有名的大將軍,作為將門嫡女,我自然不能退卻。”

見他還是不言語,她只好拿出自己撒嬌的絕技:“更何況他只是讓我一個人過去,沒說不能你們在外面待著,到時候我拿著哨子,若是有任何的危險我一定先吹響哨子。”

“有我的武功,應該能撐到你們過來的那一刻。”

雲隱還是不言語,沉寂的黑眸和緊抿的雙唇彷彿都在說,今日任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放你過去。

林落翎知道他的擔心,也知道此去畢竟危險重重。

這本身就不是一場不平等的交易,完全是將引君入甕寫在了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