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夠讓他看到自己長什麼樣子,他才會對自己放下戒備。

不僅如此,還能夠勾起他的保護欲。

青橋想了想,摘下了面紗,一張驚為天人的臉逐漸出現在他的面前。

柳葉彎眉如遠山含黛,微微上揚的眼尾,似煙波瀲灩,櫻桃薄唇微微張開,恰到好處的五官鑲嵌在圓圓的鵝蛋臉上。

簡直是渾然天成。

只是在驚豔的目光下,吳霏你漸漸的看出了這張臉好像有些熟悉:“青橋姑娘?”

這不是之前那個花魁嗎?

怪不得她說是世子妃的侍女,他倒是忘了這一茬。

青橋點點頭:“世子認識我?”

吳霏尷尬的笑一笑:“當時你和小侯爺爭執的時候,我剛好在旁邊。”

青橋隨即點點頭,聰明如她,當然能夠看出他眼中的戒備。

青橋倒是也不和他糾纏,將面紗帶的乾淨利落:“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世子了。世子請便。”

說完,就拎著自己裝滿金銀花的籃子往外面走了出去,就是剛才說的話裡,明顯的帶了一些受傷的意味。

吳霏不像是那些花花公子一樣,還算是帶著一些禮貌和禮節在。

她如今混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的錯誤,這些明明真的是男人帶給她的,倒是自己是不是表現的太明顯了?

青橋還沒走幾步路,就被快步走上來的吳霏叫住了。

“青橋姑娘,等一下,我剛才並不是那個意思,那些人欺負你,將你變成今天這般田地,並不是你的錯。”

“我剛才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剛剛說的話也是仍然作數,不知道可否請姑娘一起共飲一杯。”

青橋臉上表現出為難的神情:“這,不管如何我的名聲確實不好,若是再因為我被您父親刁難,實在是。”

吳霏揮揮手:“我父親是學士,不會有如此偏見,再者說,我們只是喝杯茶。”

青橋帶上,自己的面紗:“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帶上面紗,這樣也不會被人認出來”

吳霏吩咐身後的人:“不用跟著我了,你們就先回去覆命,就說我今天晚上有個酒會。”

“是,公子。”

當天晚上,吳霏直接在一家酒樓裡面開了一個包廂。

說是怕青橋,會不太好意思,但是實際上還是怕被人認出來,青橋,喝茶的時候略微轉動了一下自己的酒杯,心中滿是鄙夷。

有的人就是這樣,自認為清高,總想裝作寬懷大度的好人對人施捨善意,又在施捨的時候,還怕別人瞧見。

可真是,自欺欺人。就為了維持一個自己心裡所謂的正義。

不過她面上可沒有這麼顯現,她面上只有感恩和感激,不住的說自己之前的一些遭遇,然後順帶提一下吳霏,是這些人裡面唯一一個不會嫌棄自己的。

適當的吹捧讓吳霏也,漸漸的開啟了自己的心扉。

“其實,我也過得不是很好。”

“我其實對詩詞一竅不通,可偏偏我的父親是翰林學士,他學問高就用要求我一定要繼承他的衣缽。”

“可是,我,根本就不喜歡舞文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