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皇上,一定要為我們柳家做主啊。”

皇帝坐在上邊,這幾日接連發生的事情讓他看起來顯得更加蒼老了。

太子跪在地上:“父皇,兒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太子,你來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可是你表妹。”

皇帝怒氣沉沉的眼睛看了他一眼,隨後又看向地上跪了一地的人:“還有你們,將一個屍體拿上朝堂,是不是有些太不合禮數了。”

隨後揮了揮手:“來人,將柳大小姐的屍體帶下去。”

柳國公穿著官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口:“陛下,我們夫妻兩個,一直忠誠無二,現如今為了國家大計,我們同意將自己的女兒嫁給她的表哥!你知道我們柳家揹負了多少嗎?”

“就這種情況下,揹負流言蜚語不說,結果等來的,卻是我女兒的屍體!!”

皇帝誤嘆口氣出聲安撫:“好了,朕知道。”

皇帝又看向柳俏:“你,你確定是太子殿下將她擄走的?”

柳俏搖搖頭,但是她抬起頭:“臣女沒有親眼看到,但是既是擄走,就應該會掩人耳目,我們不知道,難道不是情有可原?”

柳俏哭著跪地:““還請換上給我們家裡主持公道,我姐姐當天只來得及控告完之後就死於非命,若不是她盡力逃出來,又怎麼會讓這樁冤案大白於天下?!”

柳俏聲音嘶啞,字字泣血一般。

“可憐我姐姐,忍受世人謾罵,夫家不喜,就像這樣她還是為了皇后娘娘的計劃,嫁了過去。”

“可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他!”

雲景回實在是忍無可忍的開口:“夠了,你們只知道她死之前說了什麼,卻難道不想一想,這件事的諸多疑點。”

“一,若是我真的抓了她,又怎麼不會讓人看好她,讓她大婚之日來到所有人面前控告我?二,若是我真的喜歡她想要將人搶過來,那麼多的時機我不去,偏偏要在她定了親之後才跟到回州去搶?”

柳俏忽然瘋狂起來:“你胡說!!”

皇帝一拍桌子:“大膽,他還是太子,豈容你在他面前放肆?”

柳國公趕緊拉住女兒:“好了,你冷靜一點。”

雲景回面色冷漠的拍了拍被弄皺的衣服:“孩兒請父皇定奪,我絕對沒有可能幹過這樣的事情!”

柳俏又走進“那當日柳大小姐說的,你前胸上的牙印,是怎麼回事?”

三皇子從外邊走進來開口,身上的鈴鐺聲不絕於耳,他見皇帝皺了眉,趕緊將身上的鈴鐺扔了。

一把跪下:“父皇,孩兒常年在外邊一心只鍾情于山水,從來沒有關注也不參與朝堂的事情,但是睿王世子云回事我的至交好友,所以我今日才想替他打抱不平!

“當日我也在場,確實聽到了柳家大小姐說的種種證據,只是可能是匆匆逃出來的,再加上本身就是閨閣小姐,哪裡懂得留證這種東西。”

雲柯磕了一下頭:“但是她恰恰說出了最有力的證據,兄長前胸上的牙印,只需要和柳小姐的口中對比一下,便知道是不是她的。”

他抬起頭:“一切便都能夠明瞭了。“

皇帝嘆口氣,隨後深邃的目光看向雲景回,眼睛中是指責,責備和濃重的失望。

本來讓他去回州是去收攏人心的,沒想到人心沒收到,還弄了一堆事兒回來。

隨機他擺了擺手:“罷了,那既然這樣的話,就找仵作下去看吧。”

“是。”

柳國公他們在堂上等著,太子被帶了下去驗證,皇后忽然看向從外邊進來。

皇帝趕緊下去:“行了不用行禮了,你身體還沒好,怎麼出來了?”

皇后面上有些悲傷:“陛下,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告訴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