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越聽越覺得氣憤,便上前跟他交起手來,先出一掌,那人靈巧躲過去。

同時,那個人伸出手來格擋反擊,但是沈鶴畢竟腳步身形難以捉摸,須臾之間便推向那人腋下,可惜自己力量不夠,只是傷了一個皮毛。

接下來,兩人才開始真正的交戰,一黑一藍,快速交手,兩個人都沒有拿武器,只是靠著蠻力和身形的變化,竟然也持續了一個時辰之久。

打完一趟下來,兩個人身上都掛了彩,沈鶴臉上頂著一道傷口,忽然吐出了一口血來。

“叛徒,就你這樣的人,還想學南疆的東西,你自己不覺得良心過不去嗎?”

剛才在打鬥期間,他居然給沈鶴下藥。

這是南疆的慣用手段。

南疆人,最善於製毒。

那個人也並不好受,沈鶴的每一掌都是雖然在外面看不太出來,但是都傷在肺腑裡面,以至於他每張一次嘴,內裡就如螞蟻啃食一樣。

癢痛異常。

但是他深深地忍住了:“我念在你是那人的孫子的份上,暫且不與你計較。”

“我勸你還是為了保命,先好好的調理一下自己的經脈內息吧。”

沈鶴捂住自己的肩膀,從地上爬起來:“今天如果是你要過去,便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我發了誓,一定會為南疆的族人報仇。”

那人看向對面幾乎已經是發了恨的沈鶴,明白再打下去,儘管兩人能分出個勝負,但是到時候肯定是兩敗俱傷。

他不怕打,也不怕受傷,但是今日絕對不能受傷,他還要最重要的仇沒有報,他還要去找林落翎。

最後從他手裡撒出了一把藥粉,沈鶴眼疾手快的擋住了自己的臉,但是在放下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跑掉了。

沈鶴眯了眯眼睛,也沒有去追。

那個人傷的也不輕,而現在看他的目的應該是要去找林落翎。

只是那個小鹿,到底是誰?

是林落翎殺的?

現在的情況確實不適合再追了,只要自己能夠去回州,守株待兔等待這個人的到來,到時候和他們一起合力,肯定能將這個人抓住。

“明日就是大婚了,今天這怎麼這麼安靜?”

林落翎一大早沒有事幹,就趁著天氣還算涼快,在院子裡面轉了轉。

看到這院子裡面除了張貼紅色的喜字,還有一些成親的氛圍之外,其他就是一點要成親的感覺,也感受不到。

思落小心的扶著她的胳膊,隨後開口:“之前和太子身邊的那個宮人閒聊過,她告訴我,因為城裡的人都心知肚明,這是一樁親戚之間的聯姻。”

“本身表兄妹之間聯姻就已經讓整個城裡的人不太能接受,因此這樁婚事在這裡並不值得炫耀,所以睿王可能並沒有想要大辦。”

“現在太子已經來了,不大辦可不行了。”

林落翎嘆口氣:“那女孩子也是可憐,為了成為皇室牽制睿王的工具,只要這樣犧牲掉自己的婚姻,然後還不被所有人祝福。”

“是,確實有些不值。”

林落翎正走的時候,迎面忽然走過來一個人。

“二小姐?”

這是上一次見過的柳國公府的二小姐,柳俏。

“民女見過世子妃。”

“只是沒有想到,居然在這裡碰見您,原來以為這麼早,不會打擾到別人的。”

林落翎,只是笑著點了點頭,並沒有想多說話,隨後就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