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朱厭司蓋該查一查了。

那可是自己的心腹之地。

夜晚,深一處山腳下的小茅草屋裡忽然大大雨磅礴。

沈鶴身穿斗笠,前沿滴落著一串又一串的雨滴,像是被切斷的水線。

趕路了這麼多天,前邊終於要到崇州了。

馬上就是雲朝地界了。

沈鶴一路走過來,逐漸印證了心中的猜想。果然那個人是衝著林落翎來的。

再往前走,就要到京城了。

沈鶴走進一間茅草屋,這裡是鎮子上唯一一家算得上客棧的房子了。

“老闆,一間屋子。”

沈鶴走進去大喊一聲。

隨後就有人出來招待他。

老闆是個五十來歲的老頭:“實在不好意思久等了客官,我們這地方一天也來不了兩個人,這才耽擱了。”

沈鶴搖了搖頭示意沒事,隨後就等著那個帶自己上去。

他接過用木頭製成的簡易的門牌,隨後不經意間看到了地上的痕跡。

“前一位客人,是個男的?”

那個老闆點了點頭,隨後領著他往二樓走過去。

雨天地上泥濘,於是客棧的木質地板上留下了很深的痕跡。

“長什麼樣子?”

老闆搖了搖頭:“這倒是不知道,蒙著頭,高高瘦瘦的。”

沈鶴看著地上的腳印,在自己門口即將要進去的時候頓住,這腳印真的太像那自己順著查出來的腳印了。

沈鶴看向旁邊剩下的唯一一間房間:“就是這間房間嗎?那個人。”

老闆點了點頭,有些奇怪但是還是開口:一會兒需要我們送些吃的來嗎?”

沈鶴點了點頭。

等到老闆走之後,他立刻從自己門前走出來,腳尖輕點沒有聲息的上了房頂。

外邊的雨仍然在下,雨滴拍打在屋簷很好的遮住了他的腳步聲。

他趴在茅草頂的屋簷上,任由雨滴灑在身上順著頭髮滴落下來。

在看到屋內人的第一眼,他幾乎就可以篤定。

這就是南疆的那個看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