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位世子妃,和外界傳聞的很不一樣啊。

私底下竟然是一個這麼可愛的人嗎?

不過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看懂自己的暗示?

“宣赤暉候小侯爺,景夜佑覲見。”

門外傳來通報的聲音,景夜佑,一瘸一拐的進了殿。

撲通一聲跪下來行禮之後,就跪地不起。

“求陛下責罰。”

皇上本身就為了蘭妃的事情焦頭爛額,那四十棍打的實在是太重了。

她現在幾乎上每天都是趴在床上,坐都坐不起來。

偏偏皇上一點辦法也沒有,畢竟是蘭妃有錯在先。

“你又何錯之有啊。”

景夜佑趴在地上。頭也不抬,聲音隔了一層,聽起來嗡聲嗡氣的。

“之前林家鋪子送來的畫變成春,宮圖的事情,是我乾的。”

皇上吃了一驚:“什麼?”

“臣從小擅長丹青,都是在家中多用鳶尾,之前我與袁申發生了一點摩擦,於是在我知道他要將這幅畫呈上來的時候,就派人偷偷去他的店裡將鳶尾汁按照我事先畫好的圖滴上去。”

“然後他早上出門,到了中午進宮的時候,此時,太陽已經出來,剛好可以照射到畫上,原先的畫圖就會完全消失,只有我畫好的圖。”

“那你是為何要做這樣的事情?”

皇帝真的有些頭痛,最近這一個兩個的。

都是犯了事,但是說不得罵不得的。

袁申犯了罪,他可以狠狠懲罰,畢竟那只是將軍府的旁親,但是赤暉候一家剛剛前往京城,這位老侯爺的輩分可是不低。

算起來自己也是該給他三分面子的。

這人,可是他唯一的兒子。

“因為,袁申為人太過強硬,蠻橫無理且暴力,我親眼見過他將一個姑娘打的遍體鱗傷。”

“我看不下去,便想著懲罰懲罰他。”

皇帝還沒有說話,那邊赤暉候就從外面推門進來。

啥也不說,先往地上一跪。

“皇上,犬子不懂事,還希望皇上看在老臣的薄面上,饒他一命。”

皇帝嘆了口氣,只覺得之前這幾年都沒有受過這樣的氣,偏偏還不能發出來。

他走下去,將赤暉候攙扶起來。

“侯爺,快快請起,您言重了。”

“夜佑也是見義勇為,只是方法實在是有些錯誤。”

他笑呵呵的。

赤暉候趕緊拱手低頭:“皇上放心,回去之後我鐵定好好罰他,這幾日都不能出門。”

“打都打過了,還要打。”

景夜佑小聲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