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骨昀手一頓:“你這腦袋,又在想一些什麼悲觀的事情了?”

雲花柔笑笑:“沒有。”

隨後她又問:“對了,國主如何了?”

阿骨昀手又是一頓,隨後似乎有些生氣:“他將你害成這樣,你擔心那個糟老頭子幹什麼?”

聽的雲花柔差點膽子都要嚇掉了。

她趕緊對著阿骨昀噓了一聲:“小聲些,你怎麼可以對國主如此說話?”

阿骨昀疑惑的看向她:‘為何不能說?”

雲花柔也是沒想到阿骨昀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她現在終於有些明白。

與自小就守規矩的自己不同,阿骨昀骨子中的自由與野蠻是與生俱來的。

他想要做的事情,從來不會去管合不合理。

比如他進她的地方從來都是走窗戶。

只能說在這種規矩下的耳濡目染,他自然是不會像一個野蠻人一般,比如最為基本的男女之別他還是知道。

但是不會深究規矩。

就比如現在,他絲毫不會覺得自己對國主說出這樣的話有什麼不對。

為大皇子做事,也只是因為知恩圖報罷了,也不會為了強權,因此這樣的人,如大皇子一般,當他想要走的時候,也最好不要挽留。

因為若是將他逼得急了,轉身投入二皇子的陣營,那絕對是比任何一方都不用他更讓人心痛的訊息。

他生來自由。

雲花柔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給他扭轉過來,但是...

"因為,這一切背後之人是國師啊,也不是國主的問題,說到底,他也只是個被控制的可憐人罷了。"

阿骨昀輕嗤了一下,不以為意。

“報告將軍,國主醒了。”

“被抓到的神婆在嚴刑拷打之下也承認了自己和國師勾結的事情,將解藥拿了過來。”

沒想到阿骨昀居然不為所動,還只是一心一意的為雲花柔塗著藥。

正在下人以為自己來的不是時候正要退下去的時候,阿骨昀忽然冷冷開口。

“大些聲音。”

下人將頭埋得更低了,隨後大聲的又複述了一遍。

雲花柔在那個下人第一遍說話的時候只能聽見一些隻言片語,正打算換個姿勢,以為是自己的耳朵被枕頭壓著的時候,哪曾想就又聽到了一遍。

這下心中也有了一些猜測,自己的耳朵應當是毀了。

不過心下也是一暖,沒想到阿骨昀會記得。

阿骨昀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去一趟,畢竟國主也是參與了這件事情的人,儘管他是被矇蔽的,可是若是不去嗆他兩句,那真的是不解心中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