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就是南疆了。”

沈鶴揹著林落翎和落蘇她們經過三天的陸路和水路的長途跋涉終於遠遠的看到了一座青山,沈鶴擦了一把頭上的汗。

“我很少會來到這裡,因為南疆人與世隔絕太久基本不怎麼和外人交流,也不太歡迎外邊的人。”

鬱庭楹提著裙子往回看了一眼:“可是不是你奶奶要我們來的嗎,難道我們不能讓她帶我們進去嗎?”

沈鶴搖搖頭:“見到我奶奶的一個條件是,你要先進得去南疆,不然的話,根本就沒有辦法。”

“他們在這座山裡放了很多的機關陷阱,一會兒一定要緊跟著我來。”

進山之後,沈鶴將林落翎放在了落蘇的背上,隨後自己在前邊隨手撿起了一根木棍用來探路,隨後他慢慢的往裡邊走過去。

其實這裡也就是在他小時候的時候,奶奶帶自己走過一次,因為那個時候村裡邊的老婆婆總是兇他,因此被奶奶安排在一個道觀之後,兩人一直都是信件聯絡了。

他只知道南疆在大山深處,看到一條小溪的時候,就說明快到了。

沈鶴輕輕抬腳落下,隨後前邊忽然傳來一陣聲音,沈鶴仔細動耳聽了聽,隨後他趕緊讓大家趴下,自己則一飛身上了樹。

剛剛趴下之後,剛才站人的地方就立刻從遠處飛過來幾隻草箭,若不是沈鶴提醒,剛才的箭對著的就是幾人的眉心。

鬱庭楹嚇得趴在地上不敢動,沈鶴也沒有強行讓她起來,畢竟確實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面。

他想了想,看到了一個草窩,隨後讓她們三人在這裡待著,自己先去前邊探探路,把該走的機關都走了之後再讓她們走比較安全。

落蘇也覺得這個法子可行,隨後三人就在這裡慢慢等著。

不一會兒,沈鶴就從前邊的樹上下來:“好了,前邊路上的機關基本已經沒有了,可以出發了。”

落蘇背起林落翎,隨後走在隊伍中間。

一路走來看到不少的刀劍,但是基本都是用稍微硬一點的草木編成的。

落蘇覺得奇怪:“這裡的人所用的兵器難道都是用草木製成的嗎?”

沈鶴從地上輕輕的用手捏起一個用草編成的箭,隨後隨手打下來一隻小鳥,往它身上一紮,鮮血立刻噴湧而出,而且最為恐怖的是,小鳥的血居然慢慢的變成了藍色,到了最後身上居然像一塊冰塊一樣。

沈鶴趕緊將那隻小鳥扔掉了,這樣的變化看的落蘇都皺緊了眉頭傻眼了,更被說是鬱庭楹了。

她立刻害怕的躲著那些草箭走,沈鶴和他們解釋:“南疆人世代都生活在這裡,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極為熟悉,哪個樹葉編起來打人最疼,哪個可以致人死地他們都一清二楚,因此千萬不要小看這些東西。”

“最重要的是,他們擅長製毒,奶奶小時候告訴我,南疆有很多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古籍,因此,一定要小心任何一個南疆人給你遞過來的東西,不管是什麼一定都要先檢查一遍。”

鬱庭楹嚇得不敢說話,只好四處望了望,沈鶴帶著三人繼續往前走,遠遠的就看到前邊有一條小溪,隨後他一喜,轉身看過去:“前邊那條小溪應該就是快到南疆了。”

四人一開心,立刻往前加緊了腳步,誰知道走了老半天,太陽都快下山的時候,四人居然還沒有走到小溪邊。

沈鶴最先發現出不對,不管怎麼走,這小溪看起來好像都還是在這個地方,像是什麼邪門一樣。

他轉頭看向後邊,卻發現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他頓時慌了起來,怎麼回事,明明剛才這裡還有人呢。

沈鶴立刻往前邊走邊喊:“鬱姑娘?落蘇姑娘?”

“你們在哪呢?”

前方的樹林里居然沒有一個聲音回答。

他往前邊越走越深,忽然前方一人高的灌木叢居然動了一下,他心神一喜趕緊走過去,結果卻看到一個很熟悉的人。

“師父?”

來人居然是沈鶴在道觀的師父,弦月道長。

沈鶴有些驚訝的看向對面的人:“師父怎麼會在這裡?”

弦月道長挺著花白的鬍子,隨後雙眼一蹬:“南疆的族長說找為師有一些事情要商議,倒是你,為師說了讓你在道觀裡趁著我閉關好好修行,你這又是在哪裡?”

沈鶴立刻低下頭:“對不起,師父,我奶奶忽然說找我有事,我給你留了信的,畢竟是人民關天的大事,弟子不敢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