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求點了點頭:“少莊主在之前就已經下令,說之後只要您有需要,但凡是雲創山莊的人,都需要盡力為您做到。”

隨後他看了看林落翎:“夫人剛才委屈了,用不用屬下幫你解決了劉禮?”

林落翎擺擺手,心中還是有些震驚:“所以,你剛才是聽到了我的名字之後,才認出來的我。”

“是,不知道夫人在崇州會住幾天,需不需要我給您安排一處別院。”

林落翎心中又酸又澀,原來早在他們新婚的時候,雲隱就已經向他所有知道的人和手下,宣佈過她的存在了。

這幾日她會讓自己盡力不去想他,可是直到現在她才發覺,自己根本沒有辦法不想他。

總是會想,如果他在的話,這一路,自己會不會過得好一點。

林落翎揉了揉眼睛和他解釋:“沒事,不用這麼麻煩了,我們就住在客棧裡就行,明日就走了。”

上官求點點頭,隨後有些疑惑的問:“不過夫人怎麼會一個人來崇州?少莊主沒有和您一起嗎?”

林落翎倒是毫不避諱:“沒有,我這次是去南方求醫的,身體染上了一個怪病。”

上官求這才緊張的點了點頭:“怪不得我看夫人臉色蒼白,臉頰也瘦了不少,和少莊主給的畫像確實有些不太像,這才一時間沒有認出來。”

林落翎驚訝的挑了挑眉:“還有畫像?我能看看嗎?”

上官求點點頭,隨後起身去書櫃那裡給她拿來了一幅畫像。

林落翎慢慢將畫像展開,還有些期待他會為自己畫一幅什麼樣的畫像。

開啟之後,林落翎愣住了。

畫像很傳神,上邊的神情她也很熟悉,她記得,這是除夕夜那天她穿的衣服。

那個時候的自己,也算無憂無慮了,臉頰飽滿,神態憨厚。

隨後她看向遠處桌子上的銅鏡,扭曲的鏡面上邊,是她消瘦的臉,再也不像畫像上那般,有年輕又鮮活的活力。

哪裡像現在一樣,拖著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的身體,在前路未知的路上迷茫。

林落翎將畫像收了起來,隨後憋著一股子勁往外邊走,只是還沒走到門邊的時候,忽然又暈倒了。嚇得上官求立刻下去找鬱庭楹。

鬱庭楹趕緊讓人將阿翎搬到客棧去,沈鶴和落蘇正在休息,一看到又昏迷不醒的林落翎,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

沈鶴診了一下脈後立刻站起來:“不行,我們都以為她的身體有了好轉,現在看來,根本就沒有,不能再休息了,我們得出發了。”

落蘇和鬱庭楹都習慣了這樣的事情,便立刻收拾好了東西。

上官求在一旁也是有些著急:“不知道有什麼我能做的嗎?”

沈鶴看了看他:“我需要一艘船。”

水路無疑還是趕路最快的方法。

上官求立刻將人準備好了一艘比上一艘大了不少的船。

四人就立刻上了船。

上官求目送著這幾人遠去之後,回到了念繡閣之後就拿出了紙筆給雲隱寫了一封信。

斟酌了半天之後,他還是提筆寫下了。

“在崇州見到夫人,面色有些虛弱,但是看起來沒什麼大問題。上官求。”

他走到窗邊,將信件放在了信鴿的腳上之後就放飛了。

上官求嘆了口氣,這是他加入雲創山莊之後第一次對雲隱撒謊。

可是向來隱忍的少莊主,好不容易窺見了一點光。

如果知道夫人是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會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