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閣下是誰?”

那邊傳來聲音:“同樣和你被關在這裡的人罷了。”

“那我該如何稱呼閣下?”

那人沉默了一下,隨後低沉開口:“你可以叫我夏深。”

林落翎就沒再寫什麼了,能有這樣聽力的人絕對是不會是什麼平凡之輩,他這樣的人都對出去毫無辦法,自己又該怎麼問出去的辦法。

她頓了頓,又問了一下是怎麼被關進來的。

夏深猶豫了一下,隨後說:“葉紅傾讓我做她的侍衛,我不肯,就被關在這裡來了。”

林落翎有些震驚,她原本只是以為葉紅傾驕縱了些,卻沒想到竟然如此不講理和殘暴。

她有些無奈的走回去躺在床上,捏起自己手裡的簪子往頭上舉了舉。

葉紅傾找她來,究竟想是要幹什麼呢?

是真的為了出氣,還是一開始就是為了她去的。

許是一直聽不到旁邊的聲音,旁邊的人重新開口:“你怎麼不問我怎麼從這裡比去。”

林落翎一仰頭,想了想又在牆上寫:“前輩這樣的高手都在這裡被關,若是能出去,你不是早就出去了?”

林落翎聽見夏深輕笑一聲:“你倒是機靈,不過我不是不走,而是確實走不了。”

林落翎沒再管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又在屋子裡翻找起來。

房子裡擺放特別簡單,除了床就是桌子凳子,甚至地上都不是磚頭,而是土地。

她又翻騰了一陣子之後將手中的東西煩躁的一扔,頹廢的靠著桌子直接坐在了地上。

就這樣的地方,人被關半個月是該瘋了。

她逐漸也有些煩躁,忽然想起剛才夏深說的話,隨後就敲了兩下牆,在牆上寫道:“不能走是什麼意思?”

夏深緩緩睜眼:“我的腿,被葉紅傾打斷了。”

林落翎皺皺眉,隨後在心裡又默默對葉紅傾的手段多了些理解。

“那前輩知道該如何出去嗎?”

夏深那邊沉默了好一瞬,林落翎就也不著急。

若是她有出去的法子,但是自己卻不可能走的了,那她也應該會思考一下才將這個法子說出來。

不過過了一會兒,夏深忽然開口:“可以,我這裡有一把木頭的鑰匙,應該是可以開啟門,但是門外都有很多的守衛都是高手,想走出去應該不太容易。”

林落翎沉默了一下,隨後夏深立刻開口:“你走吧。”

林落翎有些驚訝:“你不要求我帶你一起走嗎?”

夏深輕笑:“我一個雙腿殘疾的廢人,你一個小姑娘,這個要求我雖然想開口,但是也確實拉不開臉。”

“如果你是個壯漢,我肯定會這麼要求。”

林落翎沒有說話,又或者說,她也不能說話。

前路未知,如果夏深真的要求自己帶上他,以自己的心,絕對會帶上他。

但是這樣的話,就勢必要比自己多更多的時間。

這裡在哪裡她都不知道,連守衛的功夫多高深也不知道,貿然帶著一個人出去,確實不太容易。

不一會兒,她就聽見床邊傳來一陣敲擊的聲音:“這裡是整面牆最薄弱的地方,你用寫字的東西將它打通,我將鑰匙給你。”

林落翎看了一眼那看起來不知道多厚的牆面,又低頭看了看手中唯一一把簪子。

身上所有的兵器都被搜走了,但是雖然希望渺茫,她還是要試一試。

她伸手攥緊簪子的頭,朝著牆上猛地一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