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帶你走,我可不是那風流浪蕩之人,既然要了你,就理應帶你回去成親。”

雲花柔沒忍住被一口口水嗆住了喉嚨,咳了許久後,臉上的紅潮還是不退。

也不知是不是羞的。

她面色有些惱的看向對面的阿骨昀,見他神色認真不是在開玩笑之後,生生的忍住了罵人的衝動。

隨即無奈開口:“我知道當日我們都是誤食那酒所致,所以我從未想過要讓公子為我負責。”

阿骨昀不可置信的站起來看著她:“?可是你們中原女子,不是最重名節。”

雲花柔笑笑,想起上一世循規蹈矩,活的小心翼翼,不敢有一點逾矩的自己。

她搖了搖頭:“是也不是,這不是公子故意的,我明白。”

可沒想到阿骨昀卻有些惱怒的盯著她:“你!”

雲花柔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都不纏著他了,他還如此惱怒?

阿骨昀手掌握緊,將拳頭砸向桌子,卻什麼也沒說的坐下來。

剛才那一瞬間,他竟想到的是,自己要過的女人今後會嫁給其他人,在別人身下.....

他就頓時覺得憋了一口氣。

雲花柔出口安慰:“且不說不要你負責,就算我和你走了,皇宮裡該怎麼解釋?莫名失蹤了一名公主?我和你走了之後又是否要小心翼翼的藏著身份活著?”

“你又該如何和別人解釋我?只是一個和你有過夫妻之實的女子嗎?”

雲花柔聲音淡淡,但是一串質問卻分外鏗鏘有力。

阿骨昀垂著眼,眼中怒焰也漸漸平息。

他皺著眉頭想著,雲花柔說的是對的。

可是,他為何會覺得有些不甘?

雲花柔想了想轉身從櫃子裡拿出一瓶之前皇帝賞的玉肌膏。

她拿了過來坐在阿骨昀旁邊,用青蔥的指尖沾了一點輕輕為他抹著剛才砸桌子砸出來的痕跡。

同時輕聲細語道:“昀公子不必再想著此事,也不用為此事愧疚,你以後一定會遇見更好的良人的。”

“經常習武之人,身上應該總是會有傷口的,這瓶玉肌膏送給你,多保重。”

她手指被剛才的手爐暖的熱乎乎的,整個人卻帶著如山間清泉一般的清涼氣質,輕而易舉的就熄滅了阿骨昀內裡膨脹的火焰。

他眉骨微動,默默嚥了口口水。

雲花柔將東西放在他的手邊。

阿骨昀將東西拿起來,什麼也沒說轉身要出去。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轉身過來看向她,眼眸深邃沉鬱:“真的不要和我走嗎?”

雲花柔笑著搖搖頭。

“你多保重,後會有期。”

阿骨昀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何會有些失落,他轉過頭,沒再轉頭看一眼就隱入了黑暗裡。

翌日,雲知默從床上醒來,只覺渾身酸澀。

她摸了摸自己痠痛的後頸,輕輕按了按,漸漸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她想起來了,最後自己暈過去之後,只剩了雲花柔一個人和那個賊人!

想到這裡,她趕緊掀開被子往床下走,後膝卻傳來一陣劇痛,她驀的跪在地上。

她手伸過去摸了摸被那人用不知道什麼東西打中的左腿,那裡早就腫了一片。

咬了咬牙,眼中盡是怒火。

混蛋,別讓老孃抓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