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翎在經受了一陣粗暴的顛簸之後終於被人放了下來,隨即頭上的麻袋被人剪開。

她還沒來得及看這裡是哪裡,眼睛就又被蒙了起來,然後她的手腳都被綁住了。

過了一會兒後,忽然聽見了吱呀一聲,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美人兒!你可讓我想死了。”

著聲音是今日酒樓裡那個男的。

林落翎嘴巴雖然沒有被堵住但是也沒有吭聲,隨即那人彷彿知道了什麼一樣,便走上前來給她解開了眼睛上的束縛。

她先是不適應的眯了眯眼,隨即便睜開了眼睛,她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週邊,發現這裡只是一個很普通的臥房,只是屋內沒有床,一邊只放了一個圓榻,另一邊卻挖了一個水池,裡邊還冒著熱氣,看樣子是個浴池,上面還被人灑上了花瓣。

浴池?這應該不是他家,而是某處他專門用來玩弄女子的私密別院吧。

林落翎收回眼神看著眼前的男人,狀似驚訝:“怎麼是你?”

“你把我抓過來要幹什麼?!”

對面的人似乎很受用她的害怕,他搓了搓手想上前拉過林落翎的手,卻發現林落翎的手背綁住了。

他猶豫了一下,林落翎便趁機嘆了口氣:“公子這是做什麼,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大可以開口,只是這樣綁著奴家,很疼。”

林落翎特意放低了聲音,再加上特意改變的語調,一字一句之間都似乎有萬千的柔絲在纏繞,只讓人聽著骨頭都要酥了。

對面的男人哪裡受得了這些,眼中早已笑的不知所以然的給她鬆了綁。

“說的是!這些人怎麼能如此對姑娘!”

他順手也將林落翎腳上的繩子也一起解了。

林落翎也不跑,看起來就是一副柔弱小白花的樣子。

她眼神輕抬有些畏懼的看向對面的男人:“公子要做什麼?”

對面的人湊近了些,林落翎忍住了心中的噁心繼續低著頭聽著。

“自然是想和小娘子,深入的談談心了。”

林落翎瞅見了旁邊窗臺上的衣物,問出了自己今日來此的疑問:“可奴家看窗臺上怎麼還有其他女子的衣物?”

“莫非公子這裡,還有其他的女子?”

對面的男人忽然一頓,然後就想趁機拉過林落翎的手,林落翎反應過來直接裝作腳麻了一般站了起來。

同時順勢躲過了他想要拉自己的手。

“看來,公子這裡來過不少人啊。”

她背對著男人負手而立,聲音裡也沒有了原先的嬌媚。

男人本來將這個人綁來也不是來做祖宗的,見這人一直躲閃,聲音裡便染上了一絲不耐煩:“有又如何,能得到本公子的青睞是她們的榮幸。”

說完他就急不可耐的往前撲了上來,只是在他即將要撲到林落翎的後背上的時候,她忽然一個轉身,眼睛裡再沒有之前的柔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又嫌棄的目光。

她手腕翻轉間,一把小巧的匕首已經出現在了她的手裡,隨即她雙手用力一刺,整個小刀便直接貫穿了對面那人的手掌。

“啊!”

一道淒厲的慘叫聲忽然劃破天際。

屋內,林落翎慢條斯理的坐在床上,對面的男人疼到滿臉扭曲,捂著手緊緊的蜷縮到地上。

他此刻已經痛的連腰都直不起來,只是心裡暗道不好,今日竟被人擺了一道。

這女人分明就沒有喝下那藥。

林落翎將自己的小刀擦乾淨之後便再次藏在了靴子裡邊。

她託著腦袋好整以暇的問:“看來你用這樣的方法,禍害過不少姑娘啊。”

對面的人一皺眉,心知今日算是自己倒黴,便將頭扭向一邊。

“那又如何。”

“今日這外邊全部都是我家暗衛,你以為你今日還能走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