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知曉真相的時候,該疼的已經疼過了。

說起來,她在得知事情真相之前,從未覺得人世間能有這般……這般離譜的事情。

沐隨喜歡了她半年。

人人都說她當上領舞是相思淚的替代品。

被沐家二公子喜歡也是代替的相思淚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但是一次次的示好,真摯的眼神,無一不讓她動容。

哪個出身煙花之地的女子不想要一個“承諾”呢?

他承諾的時間是半年。

那天,是約定的日期。

但等來的不是承諾兌現,而是堪破秘密。

他讓她喝酒,眼神帶笑,但眼神深處蟄伏的深淵讓上前去斟酒的她忽然脫口而出——你不是沐隨。

是啊。

他不是沐隨。

他不該是沐隨。

或者說,她見到的從來不是一個沐隨。

江心嶼神智被他的聲音扯回,他說,“我還是很好奇,你是怎麼發現的?”

怎麼發現的。

說來好笑,江心嶼也不知道那天為何嘴巴能快過大腦,說出那樣一句話。

或許是積攢了半年察覺出來的、雖然每次都被她輕飄飄忽略不計,卻在某天轟然崩塌傾瀉而來的懷疑。

也或許是上天想讓她死的明白一點。

“或許是愛。”

她聽到自己是這麼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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