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這些年攢下了不少錢,都埋了起來,倚袖閣生活多有動盪,如果我不幸離世,那就有緣分的人得到它。如果我能活著,能活著……原本是想拿它做點小生意什麼的。現在卻挪作他用了。”

聽她這意思,肯定給的不少。

“昨天有人想我帶你去個地方。”鹿驚枝說,“沐府。”

江心嶼垂眸,“給你添麻煩了,或許當初……”

“不該救你,這句話你說過很多次了。”鹿驚枝已經能把她話頭掐住了。

收回思緒。

鹿驚枝摸了摸汗毛乍起的面板。

昨天江心嶼委託應鵲殺沐隨,恰巧她趕在應鵲身後。

那麼問題來了——她遇上的沐隨,到底是不是個活的。

應鵲抿了一口水,糖水蓋住嘴巴里的中藥的味道,她很鄭重點頭,“你不能懷疑我,我做事很認真的,拿了酬勞,絕不含糊,上次許公子讓我做的事情我做到了,這次江心嶼讓我做的事情我也做到了。”

鹿驚枝:“我不是聽你為殺手這個職業代言的,我是問你走的時候有確認——殺的正確嗎?”

“正確。”應鵲說,“他眼睛很漂亮,像是會笑一樣,身上有很重的花香,我在水中撒了藥粉,但是當我摸進去的時候,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也就是因為這樣,原本可一擊斃命,結果因為疏忽大意,不得已過了兩招,把場面搞得很血腥。

也是她為什麼會去湖水中泡澡的原因。

鹿驚枝:“……我昨天真的撞鬼了?”

這不唯物主義的世界,見到啥好想都說得過去。

入夜,鹿驚枝把江心嶼帶來了——但肯定於她而言無甚驚喜,她把該說的都告訴她了。

包括沐隨準備給她的驚喜。

江心嶼穿著很漂亮的裙裝,是她落水時候的那身衣服,因為稍顯暴露,她有固執要穿,所以鹿驚枝只能半夜帶人行動。

“輕功嗎?我真的感覺到了自己在空中飛翔。”江心嶼被帶著翻過牆頭,剛落地,她便輕聲說,“是自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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