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假山旁的水位不深,應鵲半個身子沉在水中,水沒過她的胸口,碎髮漂浮在上面,像是水草。

她聽到動靜後,回頭,起身。

水位到了腰間,整個胸口露了出來。

鹿驚枝感嘆:“你比我還沒節操,如果是我的話,至少還會想著捂一把胸口。”

真的嗎?

那不見得。

大家都是女孩子,怕個鳥。

假山凹凸不平,她站在上面的姿勢很怪,踩在高處的膝蓋有些半跪著的樣子,碎石子咯到了面板,她想挪一下換位置。

應鵲說:“別下水,今天水有些髒,你想洗澡明天再來。”

鹿驚枝抬了抬膝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我不下水,我要洗澡可以回屋裡洗,你也出來吧,小心明天染上風寒。”

“我身上都是血,把它清理掉我就起來,”應鵲說,“天太晚了,就不打擾侍女燒熱水了。”

鹿驚枝臉色肅穆,“你受傷了?傷到哪裡了?”

她用力呼吸一下,想嗅一嗅空氣中有無血的味道,結果被自己身上醃入味的香氣嗆到了。

整個人膈應到不行。

應鵲起身,呀了一聲,“沒有毛巾……算了,回去再擦。”

論潦草,她和鹿驚枝簡直是並駕齊驅。

鹿驚枝把人上下看了一遍,“你沒受傷啊,怎麼會都是血,難道……”

“你生理期到了?”

“是的我去殺人了。”

兩人頓住。

應鵲疑惑,“生理期……是什麼?”

鹿驚枝:“……你再說一遍你幹什麼玩意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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