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說錯話了。”

大腦指揮嘴巴說出這句話,危機卻沒有接解除。

刀刃仍舊貼著他的肌膚,鹿驚枝笑眯眯開口,“呀,哪句說錯了?”

許疏樓:“……都錯了。”

盯著許疏樓脖頸,她忽然明白了。

短刀被收回,慢悠悠的貼著手腕放進袖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這個故事叫農夫與蛇。”

許疏樓:“?”

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講故事。

簡短的幾句話給他講了個寓言故事。

鹿驚枝心情頗好的給自己點了個贊:“我覺得我越來越有講故事的天分了,說書界沒我是他們的一大損失。”

“你在說我是那條蛇?”他如同往常一般,對這種事情予以質問與嘲諷。

“我在說你未來可能會變成蛇羹。”鹿驚枝散漫的開口。

室內很靜。

許疏樓在想,他應該是把她當朋友的。

他會下意識的躲避襲擊來的手,會對橫在脖頸上的危險全身抗拒,但——也會因為危險來源被她掌控而放鬆。

侍衛就在屋外,只要他喊一聲……

但是他沒有這麼做。

他其實並不覺得小姑娘會下狠手。

事實證明他是正確的。

肌膚依舊光滑一片,上面沒有血痕。

“別摸了,我是用刀背的。”鹿驚枝摸了摸鼻子,但是好像貴族小公子比較嫩,還是被她劃拉出來了紅印子。

許疏樓心口像是被塞進了一團棉花,堵得慌。

“我是那條蛇……”

聲音是少有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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