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疏樓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要不然怎麼會同意把自己頭髮交給鋤疾練手呢?

這是臨近下船前最後一天。

此刻,船上的人們已經各種奇形怪狀。

宴清追就不用說了,臉好看,無所畏懼。

應鵲更不得了,許疏樓壓根不想看到她,看到她眼神就會不由自主往她頭髮上飄,然後就會想起鹿驚枝,想起鹿驚枝就會面容扭曲。

怎麼能有手殘到這種的人。

已經有表哥,鋤疾,應鯉三個練手的了,最後一個怎麼越來越倒回去了。

幾人都不是在乎形象的。

尤其享受到了半長的頭髮帶來的便利與清爽後,不僅不會抱怨鹿驚枝,反而見到她就想給她個大拇指。

現代方便,不管什麼時候想洗澡洗頭了,立刻洗,洗完就吹乾,方便的很。

古代就不一樣了,沐浴分為三個步驟,沐浴前沐浴中沐浴後。

即便是有人服侍,那過程的繁瑣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剪頭髮後簡直是迎來了新的人生。

鹿驚枝把自己平時用木系異能弄出來的小掛墜分給他們,當天應鵲就戴上了,是一個小劍形狀的掛墜,上面還有精緻的鏤空和劍穗,隨著走動晃動,讓人不由自主想把目光放在它上面。

應鵲驕傲的走到哪裡都一直在晃腦袋。

許疏樓不羨慕他們。

真的。

……好吧,不羨慕他們都有了掛墜,只羨慕他們都在嚷嚷著比前兩天涼快多了。

真的嗎?

他不信。

鹿驚枝輕嘖,“你這可不像是不信的樣子。”

許疏樓立刻轉身,眼不見心不煩,鋤疾怪叫一聲,“我的天啊,樓哥別動!”

完了,那麼長一縷頭髮墜地。

他心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