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兩人卻能跟上。

換不換人家沒什麼意義。

這樣的風雨交加夜,住這種茅草屋的人家一般是睡不著的。

時刻心驚膽戰著,只要房子出了問題,一家人能立刻起身帶著貴重物品往外跑。

何況剛剛下了一陣冰雹。

鹿驚枝只能感嘆自己當年沒遇上冰雹。

屋漏偏逢連夜雨不怕,屋漏偏風冰雹天那可真的是完犢子了。

她輕鬆的躍過牆內,腳下的土地鬆軟,若不是已經學會了踏雪無痕,半隻腳能陷進去。

沒心思去打量這間小院,帶著人直衝正屋,急促的叩門聲伴隨著她的聲音響起,“抱歉,打擾了,我們來借個宿——會付錢的,一兩銀子怎麼樣?”

俗話說得好。

有錢能使鬼推磨。

許疏樓內力滯澀,整個人彷彿回到體內尚有誅心焰的時候。

不,比那時候還慘。

他能感受到溫度。

極其低下的溫度。

被淋溼的肌膚,凌冽的風如同刀子從身上劃過。

一兩銀子?

用幹什麼。

他們能開門才怪呢。

吱呀。

打臉來的很快。

燭火亮的很朦朧,一個腦袋探出來,緊張兮兮的,看到外面是四個人,悄無聲息就闖過了大門,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乍一看到鹿驚枝黑髮溼漉漉黏在雪白的側臉,這人更是抖得如篩子。

再定睛一看。

燭火籠罩區域下,面前的人面容精緻。

和想象中的鬼有著千差萬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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