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疏樓冷的有些不自覺戰慄,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殺了兩人,回客棧睡覺。

見鹿驚枝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他用激將法,“你是不是覺得他們可憐?你是不是……”

小姑娘聲音幽幽響起,“你是逮著機會就給我扣帽子。”

再扣下去,她真的會迷失在他送來的天使光環中。

有襲擊。

鹿驚枝看到飛來的東西,急速收住攻擊的手,一把接住它。

“是傷藥。”

許疏樓躲開鹿驚枝伸出的手,大為震撼,“他們扔過來的東西你也敢用在我身上!萬一這是毒藥呢?萬一……”

“好吧,先收起來。”

兩人一直在示好,也收斂著攻擊性。

應鵲不厭其煩的詢問要怎麼才能當殺手。

“很缺錢?”

“很餓,要有銀子才能買東西,我們沒有,我們餓了好幾天了,每人吃了半個窩窩頭。”

應鵲的一雙杏眼望著這邊,“對不起,還沒交勒索信就被抓住,是我們技不如人,我們決定改行了。”

應鯉跟著點頭。

鹿驚枝:“……”

從入門到入土,說的大概就是他們。

應鵲還想說什麼,忽然見聽她講話的小姑娘正在擰髮梢水珠的動作頓了頓,下一刻,不顧她同伴驚呼把人扛起來就往外跑。

腳尖點地,如煙塵般自她眼前晃過。

應鵲張張口,忽然臉色一變,和應鯉幾乎是同時往外跑。

“你幹什麼!”

牽扯到傷口,許疏樓疼的臉色失去了血色,狼狽的模樣像是剛去挖墳回來。

聲音中戾氣並不重,只是多了些埋怨。

濃重的水霧往嗓子眼裡衝,不得不閉嘴。

眼睛被迫眯起來看東西。

就是這一瞬間。

他看到破廟,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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