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回過帝都一趟,你不怕再被抓起來嗎?”鹿驚枝托腮,“好沒人權啊,你確定你是親生的嗎?”

許疏樓面上帶著嘲諷的笑,“誰知道呢。至於再次被關……我跟著我哥,她就不會動我,當然,我不相信她。”

“你帶著那麼多侍衛就是防著你孃的,但是很顯然,他們戰鬥力不行啊。”

許疏樓沉默半晌,“有就不錯了,這麼多年湊齊這些人,已經很難得。”

鹿驚枝已經能想象他的處處被掣肘的樣子了。

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果酒。

果子甜甜的味道能掩蓋住酒精味道,但這也掩蓋不住它高度數的事實。

眼中朦朧更甚之,腦子卻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說了這麼多,兜兜轉轉回歸了原本的問題,“有什麼有人那般固執的想要救死扶傷……明明,明明她能離開這裡,過得很好……”

“每天有那麼多需要救助的人,能救的過來?反正都是要死的……”

鹿驚枝開口:“話不能這麼說,遇上能夠幫忙的,當然要幫一把了,順手的事情。”

果不其然,許疏樓用“早就知道你是個心軟的人”的目光看著她,充斥著譴責意味。

鹿驚枝緩緩的眨動一下睫羽,“如果人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那我也不會救你了,現在的你墳頭草得比我高,哪裡還有機會在這裡和我暢所欲言。”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許疏樓輕哼一聲,“你可不是隨手幫忙的。”

而是被金錢打動的。

“不管怎麼樣,你很幸運的沒有遇上對著你喊‘反正都是要死的,救不救無所謂’的我,你說呢?”

他說。

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