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疏樓捏了捏眉心,“白融就是個濫好人,知道你不是楊家村的人還幫你打掩護,呵。”

“你們表現的那麼平靜,哪裡像是認識的。”

“我不能當場認人。”許疏樓聲音冷的結成了冰。

這種汙點,不該被人知曉。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被你救下的時候,追殺我的人是我娘……”

“這次,也是。”

“你是不是覺得他們殺意沒那麼濃烈罪不至死?“

“你是不是覺得他們只抓人所以可以被原諒?”

“你最好不是這麼認為的,不要和白融一樣,覺得人人可憐,就她自己不可憐。”

“那些追過來的人就是攆不走的蒼蠅,一旦放過,只會讓他們捲土重來。”

“你知道帝都白家嗎?”

“你知道我是誰嗎?”

兩杯果酒,暈頭轉向。

該說不愧是孃的侄子嗎?

雖然對方是醉鬼,鹿驚枝也認真回答,“你是許疏樓。”

“我是許疏樓,我爹姓許,我娘姓白,我後爹姓沈,我娘現在掌控三家權利,卻還要我去當官,她想我死就直說。”許疏樓又要給自己灌一杯,被鹿驚枝用冷茶換掉了果酒。

這樣就可以了。

再喝,八卦聽不完人就得趴下。

鹿驚枝想起了娘說的那句話——白家的錢可不是好拿的。

“我沒喝醉。”許疏樓說,“我知道手中的這是一杯茶,我知道我在說什麼,我知道我明天可能會後悔。”

“後悔之後會殺人滅口嗎?”

“……不會。”

鹿驚枝端來一盤瓜子,做洗耳恭聽狀。

看樣子是準備陪聊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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