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的,死了。

她沒敢說這兩個字。

現在這個字已經成為了宮內的禁忌。

“無礙,人死如燈滅,生者是要學著接受這個事實的。”

大宮女驚詫。

宴清追進入殿內。

打掃的很乾淨,卻一點都不像是皇貴妃的宮殿。

沒有來來往往的宮女。

流水般呈上的珍寶和美食。

沒有煙火氣。

沒有人氣。

殿內只剩下他一人,宴清追抬手擼了一把肥貓貓,聲音溫柔,“你如果再遇上她,會認出來嗎?”

肥貓貓喵嗚一聲。

“你能聞出來嗎?”宴清追又問了一句。

肥貓懶惰的連喵嗚都不肯了。

“我見到她了。”

“我肯定那就是我母妃。”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我從見到她的那刻,就不難過了,我知道她只是換了個地方生活。”

“她傢伙食不錯,我有幸品嚐,也很喜歡。”

“她家也有一隻貓,和你一樣好看。”

肥貓重重的喵嗚兩聲。

宴清追把它從肩膀上挪下來放到桌旁的窩內。

比雪餅重太多了。

肩膀已經抬不起來了。

宴清追忽而低笑一聲,依舊是溫文爾雅的聲線,“我現在不知道怎麼去面對過幾天的忌日。”

難不成真的要去抄寫往生經文?

不妥當。

難得苦惱。

卻是令人心情愉悅的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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