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驚枝安慰道,“別難過啦,早知道你會這麼難過我就不帶你出來看到這些了。”

“二姐姐不是特意帶我來祭拜的嗎?”

“那倒不是,我是想帶你在林子裡飛一飛。”

姜梧念心情複雜。

眼淚落下後,眼珠子如同暴風雨後的海洋,水天一色,清透浩渺。

倒映著鹿驚枝的面容。

她從來不是為了祭祀而祭祀。

姜梧念心思百轉千回,聲音還帶著散不去的哭腔,“二姐姐要怎麼帶著我飛?抱著嗎?”

聽到妹妹的問話,鹿驚枝搓搓手,“都試一試。”

抱著一個姜梧念除了擋視線外,沒別的不適。

“我重不重?”姜梧念有些忐忑,伙食那麼好,不長兩斤肉哪裡對得起死去的雞鴨魚豬。

鹿驚枝的輕功已經練到爐火純青。

已經脫離了連續拋物線範疇。

膝蓋微微彎曲。

腳尖輕點。

姜梧念不想叫喚的。

可是她忍不住。

可憐見兒的,她居然才想起來,她恐高。

山間枝葉冬季也有堅挺崗位的。

灰白葉片之間夾雜著點滴綠意,在她的視線中劃出雙色軌跡。

她猛然閉上眼睛。

有時候聽力太好也是一種罪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別,別勒我脖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

耳畔的風聲柔和下來,二姐姐聲音貼著她響起,“安全著陸,可以睜眼啦。”

腳下是堅硬的土地,一時間,鹿驚枝竟然也有一種腳踏實地的欣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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