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遇上了熟人。

女孩子試探的接過油餅後啊嗚一口,狼吞虎嚥的模樣看的鹿驚枝心驚,“吃慢點,你嗓子眼可沒這個油餅大!”

她真怕一時好心收穫一具被噎到嗝屁的屍體。

果不其然,人開始翻白眼。

鹿驚枝照著她後背咣咣咣來了幾下。

女孩子嘴裡東西都吐出來了。

她蹲下就要把東西斂起來,被鹿驚枝制止後,終於情緒到了臨界值,哇的一聲哭出來。

“別哭,還有呢。”

鹿驚枝陪她蹲下。

下雪當天的雪是柔軟的,現在地面上的雪被凍後踩上去咯吱咯吱,像是一首動聽的音樂。

鹿驚枝抄近路也是因為這裡的雪沒有被踐踏過,一路踩在白雪上,聲音令人愉悅。

蹲下後,她眉心狠狠一跳。

女孩子沒穿鞋。

黑乎乎的腳被長褲遮蓋表面,她一時沒看到。

可能是蹲下的幅度過大,撕裂了凍傷,此刻溫熱的鮮血匯聚成小溪流,所過之處的雪地被勾畫出刺目的痕跡。

鹿驚枝眉眼驟然凌厲起來,“你們的住所不該是被安頓好的嗎?”

為什麼……為什麼連一雙鞋子都沒有?

也許是她的憤怒真情實意,讓對方感受到了關懷。

也許是這個吃食讓她放下戒備。

也許是她身上異能帶來的自然與親和……

女孩子到底是放鬆了些,說話磕磕巴巴,似乎是不大習慣和人講話,“是、是有安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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