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人在家,宴清追出門也省了鎖門的步驟。

踏出門檻便向前走去。

鹿驚枝走著走著便落後了兩步,她眼神捕捉著他身後一根根被風揚起的髮絲。

“嗯?”少年側眸,帶著詢問訊息看著她。

鹿驚枝被逮住,笑嘻嘻的說,“你不剪頭髮嗎?我們認識的時候你頭髮到這裡,現在到這裡。”

她在自己身上拿手比劃了一下。

宴清追的頭髮已經垂墜到了大腿中部。

鹿驚枝有些擔憂,天乾物燥,他會不會在某天靜電成貓餅?

頭頂的雪餅似乎察覺到小主人的腹誹,喵嗚一聲,把尾巴甩出來勾了她的臉頰一下。

時常炸毛的尾巴掃過,癢的鹿驚枝彎曲手指狂躁的抓了好幾下。

鹿驚枝抬手撓了撓它。

小小的身子毛髮就佔據一半。

“暫時還不想,”宴清追眉眼柔和,似乎在回憶什麼,聲音悠遠,“或許過了這個冬天就會剪掉它吧。”

沈南薇做二樓窗後,近距離的看到了她兒子。

算起來,半年多沒見了。

長高了。

還是那麼白皙清透。

頭髮怎麼這麼長,也不知道剪一剪。

怪不得辛子翊要把那兩個孩子送來照顧起居,夏日還好,降溫後燒熱打理頭髮都是費時間的事情。

穿的不錯,看來他爹沒因為她去世就虧待他。

看看手腕兒,瘦了,但也沒瘦太多。

應該是小苗兒養起來的。

沈南薇滿意的點頭。

她的追追日子過的挺好的。

等小苗兒幫忙把毒解了,他也能感知到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