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錢珍珠睜開渾濁的眼珠子,“啥?”

只說了一個字,便倒吸一口涼氣。

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

屋內味道並不好聞,夏天了,天氣炎熱,渾身出汗,把傷口浸溼,接著傷口發炎,味道難聞……

錢珍珠咬牙,“小兔崽子!”

姜大貴把黑乎乎的藥湯端進來放在一旁晾著便開始給她換藥,聽媳婦又開始咒罵姜小苗,便問:“你確定是她汙衊你的?”

錢珍珠不耐煩,“你問了多少次?我說了,除了她,沒人敢做這種事情!嘶~”

“好好好,就是她,我沒說不是。”姜大貴說,“我就是問問……”

“你也不想想,除了她,誰還會做這種事情?小王八犢子看人時候那種眼神……一點都沒點女孩子的樣子,姜沈氏怎麼養出個這樣的東西!”

錢珍珠情緒激動。

扯動的傷口火急火燎的疼。

她順口埋怨了婆婆兩聲,被姜大貴一雙帶著苦澀藥味的手捂住了嘴巴,“小聲點,萬一被聽到了……”

錢珍珠在心裡把姜老太太罵死了。

甚至一時間都忘記了她是她侄女,她是她兒媳婦,直接把姜老太太八輩祖宗罵了進去。

錢珍珠已經很確信這就是姜小苗乾的這事兒,但是她不敢說,甚至連姜大貴也不敢告訴。

不敢說姜小苗威脅過她。

不敢說她那雙深沉如暗夜的眼眸。

她只是一個勁兒的說只有姜小苗跟她有仇、又想著把姜沈氏的髒水潑給她……

沒辦法。

錢珍珠不敢說。

即便現在姜老太太揍了她,若是讓姜老太太拿出證據,錢珍珠篤定,老太太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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