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氣息十足的小流氓話語讓許疏樓嗓子眼話語被噎住了,半晌,“明天呀……還要再等一天,今天不行嗎?”

“要麼明天要麼自己去買。”

許疏樓把話嚥了下去。

第二天,他如願以償的得到了兩套做工良好質地絲滑的錦緞做成的衣服。

雖然比不得他平日裡穿的那些繡金穿銀的,但比深色粗布做成的粗製濫造、還露手腕腳腕的衣服要好多了。

念頭剛從心底劃過,許疏樓便面色憤憤,他居然已經墮落至此!

這些日子大家相安無事。

村尾本就很少人來,果醬做完了。

架已經打完了。

張家一場鬧劇後,更沒有人來這邊了。

許疏樓不必整天在鴿子籠一樣的屋子裡待著,能在院子裡散散步。

陰曆五月半,也就是現代陽曆的六月份,家家戶戶開始農忙。

一家老小齊上陣。

成年勞動力去地裡割麥子,捆麥子。

小孩子可以在身後跟著撿掉落的麥穗兒。

一些不大不小的女孩子要撐起家裡做飯的夥計。

中午沒有人會來回跑一趟,她們要做好飯,提著食盒,送到地裡,順便還要帶上足夠的水。

氣溫毒辣。

揮汗如雨。

空氣中彷彿都夾雜著一股麥芒特有的味道。

在地裡沾一身灰塵和臭汗,這時候來一大碗冰冰涼涼的水驅走燥熱,精神一震,那叫一個舒服。

不講究的人家就直接喝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