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驚枝的那一棍子後勁兒很大。

一直到了日上三竿張雄才悠悠轉醒,睜開眼,驟然間,便對上了一群人灼灼的目光。

沒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旁邊便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他是想去偷我們家果醬的被我抓住了。”

男人眼神渾濁中透露出些許茫然。

左顧右盼想要看出點什麼。

但是那一悶棍彷彿把他的智商都打掉了,他就這般四腳朝天猶如被翻殼的王八似的呆愣愣的足足五秒鐘的時間。

張琴一下子撲過去抱著他哭了起來,“當家的你是不是傻了,你是不是被那個死丫頭打傻了?!”

面對著突如其來扣上的黑鍋,鹿驚枝長長的吹了個口哨,悠揚婉轉,襯托的張琴兩人更是如同被觀賞的猴子。

張雄這才發現自己就這般被大咧咧的扔到了村長家門口。

眼珠子一轉見到楊村長。

他面色非常難看這樣他,像是在看一坨狗屎。

張雄忍不住辯解兩句,換來的是楊村長的吹鬍子瞪眼。

他不知道,在他醒來前的這段時間,整個湖西村已經把他的囧樣參觀了個遍。

至於他做的那些事情更是家家戶戶傳遍了——大半夜的翻牆進入村尾茅草屋想要去偷姜家三房做出來的果醬。

甚至有閒的蛋疼、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村民還把這種行為和周家鬧劇對比了一下。

得出結論,眼下場景更加丟人。

“我沒有……我只是路過路過……對,我只是夢遊!”張雄眼睛滴溜溜溜的,但不知道是不是智商受到了影響,原本油嘴滑舌的人說話顛三倒四起來。

那叫一個慌張。

推開拽著他胳膊的張琴,就要掙扎爬起身。

這樣的姿勢。

周圍半包圍的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