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傷好像是她二伯孃推了她才摔的……”

這下子,她們頭腦前所未有的清晰。

錢珍珠臉色臭了。

“誰?誰瞎說呢?!!不過是讓她把兔子孝敬給她奶,又是哭嚎又是抓人的,把我衣服都扯破了!看得上她們一隻破兔子?不過是她奶給她們個臺階下罷了,不識好歹的東西。”

“至於她磕到了,那是自己沒站穩磕的,我可只是輕輕的碰了她一下。”

好一個“輕輕”。

姜檀月蹙眉嘆了一口氣:“是,家裡揭不開鍋了,那天,妹妹餓了整整兩天,沒力氣。”

所以站都站不穩了。

所以被“輕輕”推一下就倒了。

但即便是這樣,罪魁禍首還是拎著兔子跟在姜老太太身後揚長而去,別說賠醫藥費了,不把她們茅草屋拆了就已經謝天謝地。

錢珍珠真恨不得把小兔崽子的嘴巴捂起來。

但這是不可能的。

她不得不忍受著各種異樣打量神色。

姐姐溫溫柔柔,說話聲音帶著一股子破碎感,臉上的神情卻意外地堅強,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樣子,但是——她身邊有個半垂著眼眸似笑非笑盯著她的妹妹。

似乎她只要有所動作,她就敢抄起揹簍狠狠的扣她腦瓜子上。

姜檀月憐惜的看了一眼妹妹:“妹妹腦袋裡還有血塊,就怕留下後遺症,我那乖巧可人的妹妹……”

“小苗動手打了錢嫂子,莫不是因為磕壞了腦子,性情大變?”祝芯兒問了一句。

姜檀月欲言又止,答非所問:“只希望這次賺來的銀錢可以治好妹妹腦袋……”

……上的傷口。

不賣慘的時候沒什麼,這麼一說,姜檀月眉眼間的擔憂之色真實了幾分。

不會真的留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