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楨扭過頭顫聲道:“我要分手。沈飛,我不想再和你在一起。”

沈飛的瞳孔激烈地收縮了一下,“童維楨,你給我聽好了,今生今世我絕不放手,你這輩子都別做夢。”他面如冠玉,嘴角噙笑,每一個咬字都擲地有聲。

維楨一時有點發忡,片刻之後啼哭起來:“我討厭你,你根本不尊重我,我為什麼還要跟你在一起?”

沈飛暗暗鬆了一口氣,把她抱起來大步流星迴到內屋,滿臉纏綿悱惻的情意,“我的小寶貝兒,小心肝兒,你別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都是我的錯,我跟你賠禮道歉成麼?”

他在沙發上坐下來,幫她把臉上的淚水拭乾淨,然後轉過自己的臉頰道:“楨楨打我洩憤好不好?打多少下都由得你。”

維楨道:“打臉是侮辱人的行為,你可以輕視我,我不能不尊重人。”

“楨楨,我從來就沒有輕視過你,你是這個世上我最看重的人。”

維楨抽噎著道:“你就是這樣看重我的?逼我做那種事,你、你欺人太甚。”

“寶貝兒,你是不是有些偏激了?”沈飛百口莫辯,“飲食男女,那不過就是戀人間打情罵俏的把戲而已,跟擁抱接吻差不多,怎能算是欺侮呢?”

維楨怒極反笑:“我是三歲小孩子?你就隨意糊弄我?既然是一樣的事情,為什麼別人不在馬路上就、就——”她說不出那個詞,臉憋出妍麗的一抹淺紅,襯著玉砌似的肌膚,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

沈飛眸色深沉,如此絕代佳人,嬉笑怒罵皆是風情,自己怎麼捨得放手?他賠身下氣勸哄:“楨楨,你非要鬧著分手,那我怎麼跟別人解釋呢?總不能告訴他們因為我逼著你替我口,把你氣走了?這叫什麼話?他們要是把這事放星網去,你還不成網路名人啊?”

維楨啞口無言,半晌方訥訥道:“你又不是大嘴巴,誰讓你告訴旁人的?”

沈飛唇角上翹:“你自己也承認很荒謬對不對?小傻瓜,這麼點事就要死要活的,還自詡為名門閨秀,有大家風範呢。”

“我從來沒說過這種不要臉的話。”維楨小聲地反駁,到底不好再為此事糾纏不清,緊繃著一張小臉道,“那你答應以後不許再強迫我。”

“這個恕難從命。”沈飛的拒絕刀切斧砍不留半點餘地。

“你、你是要逼良為娼——”維楨氣得口不擇言。

沈飛放聲大笑起來,見維楨對他怒目嗔視,忙止住笑意討好地抱住她:“乖楨楨,我的小心肝兒,你就當日行一善,偶爾哄哄老公開心好不好?”

維楨垂眸不語。

“你這樣不情願,是不是嫌我髒?”沈飛半笑不笑地盯著她。

維楨確實嫌棄他,她連自己的某些部分都不願意碰觸,何況是別人的?然而她不習慣當面與人難堪,輕聲道:“怎麼會呢。我就是覺得這種事過於不堪入目。”

“楨楨,你太保守了,食色性也,都是最尋常不過的事兒。”他隔著裙子不著痕跡地挪動手掌覆到她腿間,沙啞著音道,“心肝兒,我倒是巴不得天天用嘴替你舐,偏生你一聽便嚇得要尋死覓活。”

“別說了,你怎麼什麼話都說得出口,還要臉不要啊?”維楨忙打斷他。

沈飛付之一笑:“跟你在一起我還要臉作什麼?我有了楨楨,其他什麼都不在乎。”

維楨被他這些無恥的狡辯繞得暈頭轉向,擺了擺手,意志消沉道:“算我求求你,別再說了。”要不是一雙耳朵還要留作後用,她都想直接切下來燒了埋了,一時筋疲力竭地伏在沈飛身上,淚珠又再‘滴滴答答’地淌下來。

沈飛深諳用兵之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維楨一退再退,往後再不甘心在這件事上也會順從自己。他抱緊維楨輕言軟語地哄勸她。

沈飛對維楨的佔有慾幾近變態,千方百計要讓維楨毫無保留地屬於他。如果不是倆人的血型不符,沈飛甚至想過把維楨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換成自己體內的。

沈飛拍了拍維楨的臉笑道:“瞧你這嬌氣勁兒,我之前那些——”他猝然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