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2/2頁)
章節報錯
沈飛頓時笑起來,“我在你面前才不當什麼君子,偏就愛作小人,小人長雞……”最後一個字他附到維楨耳旁低聲吐出來。
維楨臉紅耳赤,打了他一下嗔道:“胡說什麼呢。怎麼老是對著我色迷迷的,好不要臉。”
沈飛道:“你是我女朋友,我疼你不是天經地義的麼,偏要裝模作樣裝正經?楨楨生得這麼好看,老公又不是柳下惠坐懷不亂,血色方剛的怎麼忍得住?”他“嗤”了一聲,“男人少有不好色的。那些男人在你面前裝得像個正人君子,內裡不知道多少齷齪的念頭,恐怕恨不得當場便將你扒光了壓到身下才好。”
他說的如此粗俗,維楨心裡不喜,不由譏諷道:“也不是人人都好女色。我倆走一塊,倒說不清楚那些男人心裡面想要扒光了壓在身下的人是誰呢。”
沈飛又笑又氣,扯過她用力在她長髮上揉了幾把,“反了你!我先扒光你。”
維楨一下子炸毛了,“沈飛你最討厭。我身上沒有帶梳子,你把我頭髮弄亂了,我怎麼見人!”
沈飛哈哈一笑,牽過她的手,“你就是把頭髮都剃光了,照樣人見人愛。走吧,楨楨中午想吃什麼?”
“隨便,只不吃學校飯堂的,油太重了,吃一點就怪膩味的。”
沈飛寵溺地看她,“嗯,都聽你的。我們開車出去,你看中哪家我們就進去吃。”又道,“週六晚上我請客,你陪我一起去見見我一些要緊的朋友。”
維楨詫異道:“為什麼要見那些人?我又不認得他們。我們交往的事你都告訴別人了?”
沈飛盯了她一會,慢慢道:“自然一早就通知過了,不單是這裡的,部隊裡幾個要好的同僚也都知道你了。楨楨,你不會真把我倆的事看作偷情吧?所以才總是鬼鬼祟祟的避著人?”
維楨忙道:“你也太多心了。我只是覺得這是你我之間的私事,沒必要大張旗鼓,鬧的人盡皆知。況且我們才剛開始,世事難料,萬一將來分手了,你還得費心一一通知他們,豈不麻煩?”
“分手?為什麼要分手?”沈飛停下腳步。
“不是說一定會分手,只是難免有這種可能性。‘情到濃時情轉薄’,情濃時尚且那樣呢,何況我們正是伊始。”
沈飛睃了她一眼,“你放心,我不是朝秦暮楚,搖擺不定的人,既然跟你在一起,以後也會對你好的。你是個心思簡單的女孩子,斷然做不出見異思遷的事。我也不必擔心。”
他冷笑一聲,“若連你都看不住,我是活該被戴了綠帽子。”
這話題說的有些深了,維楨咬了咬唇,不敢搭腔。
沈飛面上已波瀾不驚,又問:“楨楨就沒有幾個要好的朋友要告訴的?”
維楨搖搖頭道:“在這裡沒有什麼特別親密的朋友。”
沈飛頗為滿意地對她道:“那更好,少認識些亂七八糟的人。楨楨有一個我就夠了,沒有什麼事是我不能為你做的。”
維楨不以為然,現在十劃都未有一撇呢,便扯開話題道:“是不是要去阿爾薩斯星?離這裡好遠的喔。”阿爾薩斯是聯邦首都星。
“不用勞楨楨的駕,他們會來賽羅星。”
維楨奇道:“你們都這樣麼,但凡誰交了女朋友,就大張聲勢地把好友叫齊了請吃飯?”
若只是一般的床伴或小情人兒,告不告訴也就無所謂了。當真是個得寵的,喝酒聚會時叫出來大家認識一番亦無不可。可是童維楨在沈飛心裡的意義是不一樣的。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沈飛對維楨,便很有點這樣的意味,驚鴻一瞥之後,真真正正地入了眼上了心,再也不願意放手。他是個領地意識很強的人,對維楨又有種近乎病態的執著和佔有慾,恨不得拿根鐵鏈子將她鎖起來,再不讓旁人看一眼,也不讓她看其他的男人一眼。不過這自然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想讓維楨恨他。比起完完全全地佔有維楨,他更希望維楨能真心地愛上他。
既然無法將維楨藏起來,沈飛只好認同蔣晗熙的觀點,合該把維楨作為他的另一半名正言順地介紹給要緊的朋友。他打心底裡看重維楨,如果其他人將她看輕了,認為她只是一件解悶的小玩意兒,他想一想都要心疼不已,覺得自己的寶貝兒受委屈了。至於父母家人,他不會刻意隱瞞,也沒必要現在就正式通知——他之前身邊不曾斷過人,這樣平常的態度反而能讓家人覺得維楨就是個普通的新寵,不會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維楨畢竟年紀太小,天真不懂事,有什麼刁難衝突根本應付不過來,自己也捨不得讓她去應付。等她畢業之後,如果父母堅決不同意的話——沈飛暗嗤一聲,自己羽翼漸豐,別說六年後,就是現在婚姻大事也可以做主,大不了先把生米煮成熟飯,兩人直接訂立婚姻協議,父母還能逼著自己離婚不成?
想到這裡,沈飛愛憐地摸摸維楨的臉道,“那也得是放在心坎上的人才會費這心思。你就是我的心尖尖,自然要隆重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