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晗熙饒有興味道:“真的上心了不成?既然這樣就帶出來給兄弟瞧瞧,也算是名正言順了。藏藏掖掖見不得光似的,人家小姑娘就不委屈麼?”

沈飛的神情不由溫和起來:“嗯,她現在忙著備考,等考完試就帶出來一塊吃飯見個面。”他看了看錶,將近十點了,便對蔣晗熙道,“晗熙,我先走了。”

“這才幾點?你幹嘛去呀?”蔣晗熙把剛叼上嘴的煙拿下來。

“趕回去瞧瞧那丫頭,十一點她們宿舍就門禁了。”沈飛隨口應著,大步往外走。

蔣晗熙意味不明地望著他高大的背影,低聲笑了笑:“沒準真是個絕色的,倒值得見一見。”

沈飛跳上駕駛座,發動了車駕,駑箭離弦一般衝出去。他一徑開到女生宿舍樓前的主道上,躍下車一面走一面撥打維楨的通訊器號碼。

已經十點半,維楨正睡得迷迷糊糊,被吵醒了氣不打一處來,嘟囔道:“沈飛,大晚上的幹什麼呀?”

她抱怨起來也如燕語鶯啼,傳到沈飛耳內連一點火星都熄滅殆盡了。

沈飛心中一蕩:“楨楨,乖寶寶,想我了沒?”

維楨有點傻眼,天天見面,中午還一同吃過飯才分開,有什麼好想念的呢?嘴上卻是從善如流道:“嗯,自然想的。”

沈飛笑了,“那你現在下來,我在你樓下呢。”

維楨噎了一下,悶悶地答應一句,爬下床。

沈飛正靠著根柱子抽菸,瞥見維楨從樓上下來,摁滅了菸頭幾步迎上去。

維楨穿著白底印碎花的寬大睡裙,長髮披散有些凌亂;秀眸惺忪,一段修長脖子下面露出兩抹嬌怯怯的鎖骨,白的近乎透明,彷彿一捏就碎。

沈飛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綺念“轟”地燃成彌天大火,雙眼延漫上血絲,一把將人扯入懷內,低頭往她肩頸處惡狠狠地吻下去。

維楨早就衝過澡洗乾淨頭髮,便不樂意大晚上跑下樓,又聞到沈飛滿身滿臉嗆人的酒氣煙味,再被他這樣無所顧忌地在宿舍樓前抱著,不禁又羞又氣,斥道:“沈飛,你發什麼瘋?我要不高興的。”一面用力推開沈飛。

若是平日她鐵定是掙不開的,當下沈飛喝多了酒,又正是意亂情迷之際,猝不及防被推得趔趄了幾步,差點仰面摔倒。

沈飛脾氣算不得好,長年身居高位發號司令慣了,誰不捧著他供著他,那種跋扈恣睢的氣勢植在骨子裡,舉手投足間就會帶出來。他對維楨又愛又憐,在她面前自然是和顏悅色、柔聲細語。此刻酒氣燒上頭,再者惱她總逆他的意,便臉色一沉,暴戾的氣質不自覺浮上面來。維楨心中一突,又退了好幾步。沈飛心頭火起,冷笑道:“躲什麼,我打你了?大老遠趕過來看看你,你擺臉色給誰看?”話音未落,一個箭步上前勒住她的腰,徑直往她嘴唇覆上去。

維楨又不是橡皮捏的,隨他搓圓壓扁,一面掰他鐵鉗似的手臂,一面抿緊唇扭過頭不讓他碰。沈飛方才在她唇上蹭了幾下,只覺得溫軟如水,妙不可言,哪裡甘心淺嘗輒止,手指用力攫住她的下巴要把她的臉扳過來。他長年練武,右手更是徒手能將蟲族的脊椎骨生生握碎,現在被酒色亂了心智,下手就不分輕重。維楨疼得尖叫一聲,她從來不曾被人這樣粗暴地對待過,眼淚不禁奪眶而出。

維楨一哭,沈飛就醒過神來,連忙鬆開了她,一時手足無措,眼神都有些發直。

維楨捂著下頜抽泣著道:“好疼,不知道是不是破皮了。”

沈飛嚇了一跳,酒意全下去了,低頭撩開她的手哄道:“乖乖,讓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