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襯衣把筆記本翻到尾頁,一邊寫字,一邊說:

“你今天救了我,我把聯絡方式留下,以後有困難一定要找我。”

陳大軍接過本子:

名字,靳勇。

下面是手機,座機,另有一個OICQ,五個數字。

還留下日期:1999年8月27日。

陳大軍不知道OICQ是什麼,也沒有問,畢竟他連傳呼機都沒有。

人家字寫得真好,不像自己,永遠的孩兒體。

“哦,對了,你叫啥?什麼職業呢?”

靳勇站起來,臨走之前再問一句。

“我叫陳大軍,剛大專畢業,以後是數學老師,我今天去黎縣二中報到的。”

一個月後,黎縣二中警務室。

陳大軍撥通了受傷大哥家的電話:

“大姐,大哥怎麼樣?”

“謝謝你記得我們,他落下殘疾了……”

沒有說完,大姐開始抽泣。

陳大軍等了一會兒,再問:

“派出所那邊有訊息嗎?抓到人沒?”

“抓到一個,他已經跑外地了,警察異地協同找到的。但高一點的沒有歸案,警察走訪了所有關聯的人,都沒有線索……”

初二(3)班教室。

上課鈴聲響起,學生們迴歸座位。

嗒嗒嗒……

陳大軍快步跨進教室,左手拿兩個大三角板,右手提著個紙袋子。

不少學生頓時笑了起來。

到不是因為陳大軍有滑稽的動作,而是大家見到陳老師就發自內心的興奮起來。

“陳老師,月考成績出來了,我們三班和四班,沒有一個低於90分的,他們一班和二班,唉唉唉,那個慘啊!”

坐前排的一個女生脫口而出。

與其說是講給陳大軍聽,不如說她想讓全班同學,尤其是男同學,聽到她的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