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慌忙走出去看。

原來是池大嫂辦的酒樓裡,有人吃了之後立刻中毒死了。

所以便抬著那個死了的人來池家鬧騰。

“就是在你們酒樓吃死的!人當場就沒了,你給個說法吧!”

“殺人償命!你們這是什麼黑心酒樓?”

幾個人氣勢洶洶,恨不得將池家人生吞活剝了。

池大嫂雖然焦急,但也沒有亂了理智,看見掌櫃的便立刻問道:

“老範,怎麼回事啊?”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這幾個人去了酒樓之後,點了幾樣菜,剛上去吃了沒兩口,其中一個就倒地不起,七竅流血,眨眼功夫就死了。”

老範是池大嫂最信任的人。

現在酒樓的所有事情都是他在負責,三十五六歲的年紀,成熟穩重,可是從來沒有出過這種事情的。

長得其貌不揚,但辦事妥帖。

“我已經將他們桌子上的所有飯菜,以及後廚所有的東西都封存起來,以便官府查驗。”

“你們這是就想逃避責任!”為首的一箇中年婦女嚎啕大哭,“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孩子爹你死了,我們孤兒寡母的怎麼辦啊,嗚嗚嗚……”

“償命!必須償命!你還我兒子命來!”一個老太太朝著池大嫂撲了過去,惡狠狠的樣子如同惡鬼一般。

劉德邈立刻擋在前面,同時揚聲說道:“老夫人你放心,如果真的是酒樓的東西有毒,那咱們該賠錢賠錢,官府怎麼判咱們都承受!”

嚇得有些腿軟的池大嫂也在池大山的鼓勵下,站了出來。

“你們放心,若真是酒樓的問題,絕對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現在就麻煩大傢伙誰幫忙去報個官!一切都交給官府處理,如何?”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和官府勾結著?”

“哎呦呵,大娘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啊,詆譭官府是要坐牢的。”

劉德邈嚇了一跳似的,言之鑿鑿的說道:“詆譭官府輕則打板子,重則坐牢。這可不是說著玩的。”

老太太嚇得頓時就不敢說話了。

池大山拉著媳婦冰涼的手,也說話了:“各位父老鄉親,咱們池家在平和鎮待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可能做出這種糊塗事來的!

如果真是咱們酒樓的責任,咱們絕對不推卸責任,也跑不了!”

“對啊,池家這麼大的家業都在這邊呢,咋可能做出這種蠢事來?”

“是啊,酒樓生意那麼火紅,這得多缺心眼,才鬧出這種事情來啊?”

“也不一定,可能做大了賺錢了就飄了,以次充好,才會出現這種問題。”

“你可拉倒吧,再是食材上以次充好,也不可能一下就毒死人吧?”

“就是就是。”

一片混亂中,池棠帶著李大夫出來了。

一看見李大夫,池嬸子一拍大腿就高興了:“李大夫,還得麻煩你了,幫忙看看這個人是怎麼死的。”

“不麻煩。”

“你們幹什麼?”年輕的小媳婦攔住李大夫,甚至將他差點推一個跟頭,“你們想幹什麼?”

“這位是大夫,讓他看看你家男人到底是怎麼死的。”池嬸子說道。

“呸!”

年輕的小媳婦吐了池嬸子一臉,臉色猙獰可怕:“我家男人就是吃了你家東西才死的!還用什麼大夫看啊?怎麼著,讓你家大夫一看,我家男人就不是被毒死的了唄?”

“你那麼激動做什麼?就算是毒死的,未必就一定是在我家酒樓毒死的吧?讓大夫檢視一下,也好方便檢視到底是被什麼毒死的,有什麼問題嗎?還是說,你家男人的死,有其他隱情?”

池大山站出來,高大的男人說話擲地有聲,先講理,後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