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稔之後,池嬸子就開始八卦了。

池老伯聽了直瞪眼,偷偷懟了她一下,小聲說:“你給我適可而止。人家是侯爵府!你還能給他介紹不成?”

這娘們怎麼著,天生都喜歡八卦不成?

可你也得看看你能不能接住這個八卦啊?

“我無意於婚姻,我這病體何必要拖累別人?”

說著,沈南潯還沒忍住咳嗽了兩聲。

池棠聽到這裡,忽然來了一句:“咦,你的哮喘還很嚴重嗎?”

不應該啊。

哮喘又不是什麼絕症。

有了治療的藥物,再加上平日裡生活上注意著,身體應該沒有大礙啊。

怎麼會是拖著一副病體?

難道他身上還有其他的問題,是自己當時沒有看出來的?

想到這裡,池棠就有些興奮了。

忽然,眼前被一片湖藍色的身影所遮擋。

“怎麼,胖丫頭想起來了?當初還要感謝你的藥呢。”

沈南潯嘴角含笑,眼神追著池棠。

他還以為這胖丫頭要一直裝下去呢。

池棠揮揮手:“銀貨兩訖,銀貨兩訖。”

她當時已經拿了不少銀子了,又怎麼好意思再擔人家的感謝?

池老伯忽然說道:“沈大少爺有所不知,我家住著一位大夫,是宸一請來的。棠棠就喜歡跟著這位大夫學。”

“對,以後不許瞎玩李伯伯的藥了,知道了嗎?”

池嬸子跟男人一起打配合。

雖然現在描補也未必能描補上了吧。

沈南潯淡笑著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神虛無又認真,彷彿蒙了一層霧一般,叫人看不真切。

又客套了兩句之後,沈南潯便告辭離開了。

從頭到尾都沒有和池棠多說什麼,就好像真的如他所說,只是過來關心安安的情況似的。

“咦,沈少爺袖口的那朵花,我看著好眼熟啊。”

小鎖頭忽然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這孩子不僅讀書好,還喜歡畫畫。

所以他才會留意這些。

池嬸子沒當一回事,滿不在乎的說道:“人家京城人喜歡在袖口啊衣襬的繡個花紋啊什麼的,很常見的。”

“可能是吧……”

小鎖頭語氣不太肯定。

但他總覺得好像不是尋常之物,自己依稀在哪裡見過。

可具體在哪裡他又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