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宸一起身出去拿了信。

只是看完之後,臉色有些陰沉。

“怎麼了?”

孟括也跟著揪心。

難道又有什麼事情嗎?

孟宸一:“母親忽然病了,來勢洶洶。府中人擔心……想勸母親召我回京,但是母親不允許。這封信,是母親身邊的嬤嬤寫的。”

“啊?怎麼會忽然病了?難道是有人暗害?”

在那種地方長大的孩子,有哪個是單純的?

即便從來害人之心,卻也都懂得那些害人的手段。

要不然,怎麼活到現在?

孟宸一沒有說話。

“那你要回去看看嗎?”

“嗯。”

母親病重,身為人子,他怎麼可能不回去盡孝?

孟括也知道是這個道理,但是……

“你都躲到這裡了,他還不放過你,你要是回京城了,豈不是羊入虎口?”

“他就像陰溝裡的老鼠一樣,只敢用那些下作的手段,不敢在明面上對我如何的。”

經過了那些事情,他——不敢了!

孟括只覺得嗓子好像被堵住了一樣,說不出話來。又好像有一座大山,壓在他的頭頂上,讓他無比壓抑。

怎麼就躲不掉,掙不開呢?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明天吧。”

他不能說走就走,必須要安排好。

孟括點頭,大聲的說:“我和你一起回去!我看誰敢動我兄弟?”

孟宸一笑了起來:“你不許去。”

“我不管,我反正要跟著你,你甩不開我的!”

見孟括如此堅持,孟宸一也沒有再說什麼。

孟宸一要走的事情,並沒有立刻去告訴池家。

莊稼快要收了,家裡的爺們和兩個兒媳婦都去地裡幹活去了。

池嬸子剛洗完衣服,一進屋,正巧就看見池棠站在炕沿邊上,一個沒站穩,就要摔在地上!

千鈞一髮之際,坐在炕沿邊上的安安,和已經走進來的池嬸子立刻都飛快的去接池棠!

“砰!”

“哇!”

池嬸子堪堪接住了池棠,整個人抱著池棠摔在了地上,不過好在池棠是在池嬸子身上,沒有什麼事情。

可安安就沒那麼幸運了。

為了去接安安,沒坐穩,打後落從炕上摔下來了。

後腦勺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