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魂系毒經 第7章 “梅須遜雪三分白”的梅七白(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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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盧珘一把把梅七白拉到了一邊,自己則在四人的拉扯中衝著壯老頭大喊:“這年頭身份證丟失還能補辦,我就不信你們那‘轉校批准書’還能比身份證更重要了,我敢保證我沒有撒謊,對了,我還見過那隻送信的藍色鴿子,我叫盧珘,你可以查呀,或者把送信的鴿子找來,它一定能認得我的……”
也不知道是哪一句話打動了壯老頭,他的眼睛忽然閃了閃,立馬喝止住了盧珘身邊的四人,以一種審視的目光上上下下將她好一通打量,以一種很平靜很平靜的語氣問道:“你說你叫盧珘,你還見過送信的華夏藍鴿?!”
盧珘拼命的點頭:“對對對,它一定能記得我的,它當時可是吃了我一大袋的饅頭。”
壯老頭也沒接她這一茬,只說了一聲:“你先等等!”然後,扭頭往院內坐北朝南的正屋而去。
也就三五分鐘,再度出現的時候,壯老頭跟在了一名看起來也就30歲上下,一頭及肩的奶奶灰波浪卷,整個人的眼神就跟他的外形一般病態消瘦蒼白的男子身後。
這人給人的感覺很奇怪,看起來像個風吹就倒的病秧子,卻在某一個瞬間給人一種直逼人心的壓迫感。他在27名孩子當中一眼就認準了目標,聲音帶著點沙,語調慵懶,語速很慢的開口道:“你就是搞丟了‘轉校批准書’的小笨蛋?!”
盧珘對他的稱呼很不滿:“我叫盧珘。”
病秧子打了個秀氣的哈欠:“我管你是爐粥,鍋粥,還是碗粥,我就知道因為你,打擾到我睡覺了。”
一旁的梅七白弱弱的舉手插話:“不是說好的9:00報到嗎?現在都9:23了。”
病秧子連個眼神都沒給他,聲音涼涼道:“報到的是你們,至於什麼時候接受你們的報到,那是我的事情。”
這種無理取鬧的邏輯實在讓人沒法子往下接,梅七白雖然不說話了,嘴裡卻嘀嘀咕咕的:“再睡不還是個病秧子麼!”
壯老頭不禁抽了抽嘴角,而病秧子則無意識的斜了梅七白一眼,顯然這麼一點點的嘀咕聲他倆都聽到了,卻懶得跟小孩子計較。
病秧子舒展了一下筋骨,又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扭頭吩咐壯老頭:“就這27個了吧,這一屆東華省來的可夠少的。開始吧,早點完事,早點休息。”
眼見著病秧子跟站不住了一般癱坐上了一把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又恰巧剛剛好符合了他後臀落下位置的竹製躺椅,壯老頭習以為常的點了點頭,隨即衝著小朋友們拍了拍巴掌:“上這裡來上這裡來,儘管這次的人少了些,大家還是分三排站好,”他示意了一下病秧子,“這位是這一屆東華省的帶隊先生,你們可以稱呼他姚先生或者姚山長,”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鄙人黃十八,是姚山長的助手,你們可以叫我十八·公。”
金絲眼鏡男生不由得笑出聲:“怎麼不叫茅十八,十八哥呢!”雖然大傢伙都這麼想,也只有他念叨出聲了。
姚山長那懶洋洋的聲音再次傳來:“別整這些亂七八糟的,這裡頭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能捱到夠格稱呼我們的。”
眾人頓時靜若寒蟬,十八·公清了清喉嚨,掩飾了一下尷尬繼續道:“我就按照來的順序喊人吧,喊到的上前來領東西。錢明義……”
這是一名壯碩如同小牛犢子的男孩,聽見了他的名字便著急忙慌的跑步上前,由於衝得太猛,直接衝過了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退了回來。
十八·公衝著他伸出右手,錢明義激動的一把握住,聲音裡頭帶著激動的顫抖:“十……十……十八……公好,我……我……我就是……就是……錢明義。”
十八·公顯然沒想到會被回握,愣了片刻之後,不以為意的張開左手,蒲扇般的手掌上躺著三本藍皮線裝書。錢明義趕緊撒開手,用雙手平舉,掌心向天,畢恭畢敬的接過了這三本書。十八·公低頭看了眼被他握過的右手,隨即示意他可以退下去了。
之後被喊到名字的小朋友,多少都受到第一個錢明義的影響,徹底將與十八·公握手這件事進行到底,弄得這位壯老頭都有些不太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