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孟俯視著邵飛爵,澹澹問道。

“我承認!”

“栽了!”

邵飛爵喘著粗氣,將怨恨很好地隱藏在眼眸深處,平靜地看著邢孟。

“不過,你也完了!”

“若是我勝了你,不管是惜才也罷,仁慈也罷,你可能還能存活,但你勝了我,你覺得你還能活嗎?”

“紅花會能穩坐南州府三把交椅之一,靠的不是我邵飛爵,靠的是楚家!你今天在這裡動手,你覺得楚家會怎麼對你?”

“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不會覺得,你會什麼事都沒有吧?”

邵飛爵嗤笑一聲,臉上卻是毫無畏懼。

他是敗了。

那又如何?

他賭邢孟不敢殺他。

除非邢孟是個蠢貨,但能走到這一步的人,又有誰是傻子,又有誰不惜命呢?

“呵呵!”

邢孟突然笑了起來,看著邵飛爵,像在看個可憐蟲一般。

“你都說了,紅花會穩坐三大交椅,靠的不是你邵飛爵,那你的自信和憑仗,是從哪裡來的呢?”

“換了你,楚家不會損失什麼,一個懦弱無能的人,你覺得,世家會需要你?”

邢孟搖頭道。

世家是什麼人?

邢孟早就領教過。

一群自私自利的剝削鬼罷了!

指望這些人為你報仇,保護你?

想當然了。

在世家的眼裡,普通人與他們根本就是屬於兩種物種。

你會對豬羊牛雞產生同情憐憫嗎?

會為他們流淚嗎?

或許,少部分會。

但絕大多數人,會流。

但流的,是口水。

唯一不同的是,普通人在世家眼裡,是待宰的豬羊牛。

而邵飛爵這種有本事有能力的,就是豢養的惡犬。

惡犬身強體壯之時,可以用來對付豬羊牛。

惡犬身弱疲軟時,那還留著浪費糧食做什麼?

“你什麼意思?”邵飛爵臉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