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趙尚儒怔住,本來以為邢孟是練筆之作,隨著翻閱,他卻漸漸驚訝,慢慢沉迷進去。

好書啊!

趙尚儒就像個書蟲,完全被書中故事所吸引,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拍掌,一會兒露出笑容,一副書癮神態。

看著他這副模樣,邢孟也是微笑不語,靜靜守候。

這可是前世流傳上千年的經典作品,再加上他因地制宜的改編,在閱讀口味上絕對將讀者死死拿捏。

“奸臣,奸臣!!”

趙尚儒忽然大罵。

氣息起伏,表情豐富,他忽然抬起頭,怔怔凝視邢孟,道:“你怎麼寫出這麼討厭的奸臣?”

語氣幽怨,像是不滿足作者創造出的角色,怒而狂寄三箱刀片的讀者。

“心有所感,心有所感……”邢孟弱弱的道。

“哎!”趙尚儒欲罷不能般發出一聲嘆息。

“這書真是你所寫?”趙尚儒回過神來,眼神懷疑地打量著他。

“當然,本人出品,絕無雷同,還請老師作序,然後幫我印刷出版。”邢孟絲毫不心虛,反正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二個穿越者。

“可以。”趙尚儒點頭。

邢孟大喜,隨即聽到趙尚儒繼續道:“不過……”

“不過什麼?老師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邢孟緊張起來,若沒有趙尚儒支援,他作為商人之子,身上連個功名都沒有,要出版書籍雖然也不難,但可能得走賄賂路線了。

不到萬不得已,邢孟還是想走正規路線,以免落下口實,影響書籍出版。

“你需在寒江詩會上贏得縣內士子的認同。”趙尚儒道。

“寒江詩會?”邢孟想了想,明白過來。

趙尚儒還是不太相信這兩部作品是他所著,但又沒有直接證據,而且無端質疑也非君子所為,因此提出這個辦法。

寒江詩會是寒江縣讀書人的一場盛會,如果在詩會上贏得眾人認同,那必須具備一定的才情。

如若邢孟無法做到,那說明這段時間的作品,確實是有人代寫,如果他做到了,那自然說明其確實是有真才實學,不是沽名釣譽之輩。

“好,趙師,一言為定!”邢孟笑道,面色坦然,目光自信。

這種提高自己知名度的好事兒,怎可錯過?

而且還能順帶解決書籍出版的問題,一箭雙鵰,美哉美哉。

……

……

深夜,姚家,書房。

“大哥,這次詩會我想請你幫我壓制一下邢孟那小子。”姚天賜走到一個俊朗的青年身邊,略帶敬畏地請求道。

“邢孟?不就是個紈絝嗎,至於讓我出手?”俊朗青年語氣不滿地道。

“雖是個紈絝,但若是隻讓他丟臉不行,我要讓他文名狼藉,在士子圈內被孤立,讓他連參與科舉的可能性都沒有。”姚天賜恨聲道。連忙將這段時間內邢孟的變化,告訴了俊朗青年。

同時,將數篇謄寫的文章遞了過去。擺在最上邊的,自然便是《師說》。

“這篇文章就是他找人代寫的,在書塾課堂的言辯上折了我的臉面。”姚天賜道。

俊朗青年掃了一眼,頓時皺起了眉頭,細細閱讀下去,不屑道:“寫的確實不錯。不過代寫的話,在詩會上現場作詩,他可是藏不住馬腳的。一個暴發戶之子,也就敢拿這種下三濫招式來對付我等書香門第了。”

“詩會上,定讓其身敗名裂,讓其代寫之名塞滿寒江縣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