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突然覺得孫紹祖簡直就是個瘋子,又一閃,隨即一腳踹過去,將其踹倒在大殿上,接著一腳踩在其胸膛上,撿起地上的短刀:“你這酒囊飯袋,也虧是一省節度,竟如此虛弱,三兩下就喘得不行,女人玩多了吧你!就你這樣子,也想娶我妹妹,你他孃的也配?!”

賈璉說著就舉起短刀,作勢要朝孫紹祖刺來:“持利刃上殿,圖謀不軌,當殺之!”

孫紹祖慌忙喘氣哭喊道:“大司馬饒命!饒命啊!”

“賈卿住手!”

承宣帝這時候也忙大喊了一聲。

賈璉這才收回了手,朝承宣帝走來:“陛下,他帶利刃上殿,如同謀逆。”

“朕知道!朕又何嘗巴不得你現在就將他千刀萬剮,但還是要以大局為重!”

承宣帝沉聲說了一句,且喝令道:“今天這裡發生的所有事,誰都不準說出去,違者斬!”

接著,承宣帝就把賈璉手裡的短刀拿了過來,看向孫紹祖,說道:“孫紹祖,朕這次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但是,你下次若再如此,朕可不會輕饒。”

孫紹祖這時候嚇得剛剛收住臉色,費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了賈璉一眼,接著就道:“陛下,無論如何,今天這事,朝廷得給我們孫家一個交待。除非,陛下不想要遼東了。”

“那你們孫家可以投敵做漢奸!正好薊遼總督王在晉等對每年數百萬兩遼餉和上百萬石糧食花在遼事上毫無益處而不滿,我大康朝廷暫時沒了山海關以外的地,還能省下不少人力財力和武力,只是不知道你們遼東將門舍不捨得沒了這筆財富,真的跟著韃子茹毛飲血去!”

賈璉這時候直接挑明說了一句。

孫紹祖看向賈璉:“大司馬,你這樣說,就是不把祖宗之地當回事?”

“要將祖宗之地獻給韃子的是你孫家,不是賈家,要說不把祖宗之地當回事,那就只能是你孫家!”

賈璉駁斥道。

孫紹祖見說不過賈璉,氣得肝疼,指著賈璉:“你!”最後,也只得強行否認道:“我孫家沒有說要投韃子,請大司馬不要栽贓!”

“好了,你們倆不要再爭。朕知道,你們倆都是忠臣。如今大康外患未平,還是應該把心思花在剷除建州之患事上。”

承宣帝忙勸道。

孫紹祖則趁此機會道:“陛下若執意縱容賈璉,如今建奴之患只怕難以平定。”

“陛下,遼東有孫紹祖這樣的人,建奴之患只怕才難以平定。”

賈璉也沒有示弱直截了當地諷刺著孫紹祖。

孫紹祖氣得臉紅脖子粗,對賈璉道:“大司馬,你休要當著陛下的面挖苦人,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

“你問敝人有沒有資格?就憑敝人能讓奴酋努爾哈赤殞命,使其數千親兵來我莊園折損大半,你說敝人有沒有資格說你們?”

賈璉反問道。

孫紹祖再次無言以對,只是喘著氣。

承宣帝見此親自打著圓場:“朕說了,不要再互相攻訐,朕召你孫紹祖進京,是要問問平遼的事,不是讓你來干預朝政的。”

孫紹祖現在也明白,這裡不是遼東,是京師,更有賈璉這種不給自己面子的權貴,因而自己也不能太撒野,也就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陛下,以臣之見,若做到兩件事便能平遼。”

承宣帝問道:“哪兩件事。”

孫紹祖回道:“第一件事,廣練騎兵;第二件事,廣修邊牆。以邊牆將建州韃子困之於穴,再以機動之騎兵掃蕩之!”

賈璉則道:“陛下,以臣看,這姓孫的不是在提平遼策,而是提發財策!練騎兵,至少要三年練成,如此他就能又吃三年的遼餉;修邊牆,說是修了,但銀子沒準全進了自家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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