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一直沉著臉。

直到承宣帝也叱喝了他一頓後,他才呵呵冷笑了一下,接著就咬牙道:“真正是奸臣滿朝,一個個都想本王死!”

說到這裡,南安王才回頭看了諸大臣們一眼,大聲道:“不就是他賈璉現在能給你們帶來更多的好處嘛,讓你們覺得跟著賈璉去掠奪海外的資源,的確比在國內兼併小戶之產划算。可你們又何必這麼急著落井下石?啊!就為了討好他賈璉,便要殺我?你們是我大康的臣子,不是他賈家的,何必要向他賈家表忠心!”

“你跟朕閉嘴!”

承宣帝站起身來,指著南安王大喝一聲,道:“你自己做下的罪孽,跟他們有什麼關係,跟賈家有什麼關係。”

承宣帝說著就吩咐道:“將南安王拖下去,明正典刑,抄沒其家產。”

南安王聽到這裡,譏笑了一下,沒有對承宣帝說什麼,只看向了賈璉,道:“賈二舍,你又贏了,你總是會出些新的玩法,來打亂我們的部署,讓我們摸不透你。如今,我南安王要因為你而死,也算是無憾,但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何懂這麼多我們不知道的玩法。”

賈璉看著南安王,拱手道:“您的話,敝人不明白。”

南安王一愣,在被龍禁尉拖出殿外時,也仍然大聲喊道:“賈二舍,你少裝糊塗,本王和忠順王有如此下場,皆是你造成的!”

賈璉沒有理會,只瞅向了承宣帝。

承宣帝只餘怒未消地道:“這個南安王著實瘋了,散朝吧。”

“恭送陛下!”

大臣們因此陸續離開了左順門。

次日正午三刻,南安王就被砍了首級。

賈璉在得知此訊息時,剛從制策司離開,準備回府,並因此對興兒吩咐說:“多請文人們把南安王的罪孽編成故事、劇本,傳揚開去,免得將來有人要洗白他。”

“是!”

興兒答應了一句。

不過,就在賈璉準備進府門時,就見前方出現不少身著山紋甲的軍士縱馬而來。

興兒見此大聲喊道:“你們是什麼人,到敕造榮國府門前,為何不下馬,竟敢如此馳騁!”

啪!

“管你們什麼府,這京城還沒有我們不能縱馬的地方!”

誰知這軍士並不因興兒這麼一喊而減速,反而一馬鞭朝興兒抽了過來,當著賈璉的面,在榮國府門前,抽得興兒左邊側臉頓時隆起一道傷痕,血開始流了出來。

興兒呲牙忍住沒叫出來,且立刻站在了賈璉面前,喊道:“有人在府前撒野!意圖謀害二爺!殺了他們!”

中門和兩邊角門守衛的賈府家丁立刻持起米尼槍跑過來。

沿街扮演成各類小販,藏在暗處的賈府家丁也立即從賣水果的筐裡、賣糕點的籃子裡、賣肉的鋪子裡,抽出米尼槍來,攔在了左右兩處。

與此同時,對面兩處別院的大門也豁然大開,衝出一大隊家丁,把這一夥人圍的是水洩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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