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請放心。”

……

一想到剛才的場景,賈珍依舊鬱悶。

要知道,因為賈敬很早就去了城外修道,在寧國府裡沒人敢管,他長這麼大,自然也沒人這麼打過他。

可今天他在被賈璉說他不配得到織坊的技術後,就一時使性拿一杯酒潑了賈璉,結果賈璉沒有因為他是族兄而選擇忍讓,而是直接暴揍了他一頓。

賈珍自然覺得這口氣難平。

“小時候都是我欺負他,他也不敢還手啊,孃的,如今他還敢還手打我!”

賈珍嘀咕著,就又咬牙在心裡想道:“好你個璉老二,你要這麼不講情分,不願意主動把織坊的技術給我,也別怪我不客氣!”

“去把芹兒叫來。”

賈珍如此想後,就吩咐了一句。

賈珍現在就只能寄希望賈芹能把榮府織坊的技術偷來。

賈芹來後,賈珍就問著他:“可打聽到什麼沒有?”

賈芹說:“還沒有,那些織工和織工的家人們都不好收買,因為織坊的規矩極嚴,旦有半點洩露,就會被打死。如今,只打聽得,管織坊的是平姑娘。”

“是夠謹慎的,竟只讓他屋裡人管織坊。繼續打聽,我再給你五百兩,你給我用銀子砸,也得把這些織工的嘴砸開,告訴他們,只要肯說,到時候有我保著,那邊府裡容不下,我這邊讓其做管事的人!”

賈珍說道。

“好呢。”

賈芹答應後。

“下去吧。”

賈珍說後就從袖中直接取出兩顆丸藥吃了,捂著豬頭一樣的臉,去了後院。

賈芹看著他的臉也沒敢多問。

……

“那邊府裡乾的?”

平兒見賈璉回來後,月白色的袍子都被染了,便猜到了緣由,問了一句。

賈璉點頭:“他也沒討到好,被我揍了一頓。”

平兒聽後莞爾一笑,主動彙報說:“二爺,多姑娘說,她願意配合。”

賈璉道:“她肯配合就好。”

平兒又道:“對了,二爺你離開後不久,小紅說,外面興兒傳話來,有個叫徐御史的官派家人帶了訊息來給他,讓他告訴二爺,他的奏疏遞上去了。”

賈璉聽後心道:“這徐光啟還真是快!等他彈劾賈珍的奏疏一上去,以賈政現在的身份,應該會有人通知他。”

如此想後沒多久,就有趙姨娘身邊的丫鬟來請賈璉,說:“老爺請二爺過去。”

賈璉聽後對平兒道:“你今晚立即讓人帶訊息去給多姑娘,讓她趕緊約賈芹,趁著老爺待會估計會在氣頭上做這事更妥當。”

“是!”

平兒俏笑了一下,便在小紅耳畔嘀咕起來。

賈璉這裡則往趙姨娘這裡來了。

一到趙姨娘這裡,賈璉就見賈政沉著一張臉,捻著手指,心不在焉。

“老爺喚我?”

賈璉過來問道。

賈政抬頭看向賈璉:“你說這徐御史什麼意思,前天還在御前說賈家好話,還主動來拜見你,為何今天就突然一道彈章遞了上去,要參你珍大哥?”

“竟有這事?”

賈璉一臉驚訝,問:“老爺可有讓人把這事告知給珍大哥?”

“通政司那邊的人悄悄告訴我的,我還沒來得及,也不知道聖上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