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三天。

房間裡,言祁表情陰鬱,氣壓低都不能再低了。

“現在問也問過了,都審了三天了,事實就是她什麼也不知道,難道你還要對她用刑?”

輪椅上的那人,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不,不用了。”

言祁的聲音輕的不行,幾乎都要被吹散在風中。

聽到這話,路川多少還有些詫異,沒想到言祁竟然突然放棄了。

連他都放棄了……

他們是不是都該放棄了?

是不是……路遙真的已經不在了?

路川默然低下了頭。

“她應該就是不知道,她也只是被人利用的棋子,這幕後之人,把我們所有人耍的團團轉,我們卻連他的冰山一角都抓不住……”

言祁似乎是怒極,直接握拳就往牆上砸了幾下,手指關節變得一片鮮血淋漓,牆上似乎都要被砸出凹印來了,還有細細密密的裂紋。

見他這副模樣,路川也於心不忍。

如果沒有這件事的話,如果路遙沒有出事的話,言祁怎麼著也算是他的妹夫。

“你別激動,我們再想想辦法,就算找不到人……我們也得揪出那個人來為……我妹妹報仇,為二十多年前的那件事情報仇。”

報仇嗎?

言祁的拳頭撐著牆,眼神中幾乎失去了最後一抹光亮。

他不想報仇……

他只想她好好回來……

這幾天裡,一邊還在繼續派人尋找路遙的蹤跡,異變也在暗中查二十多年前的那件事情。

兩線並行,但是卻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收穫。

不過倒是能確定,路遙確確實實就在自治洲,一個多年負責遠洋偷渡的小集團都無故失蹤,想來就是被滅口了。

至於二十多年前的那件事,實在是因為隔得太遠,查起來有些困難,不過倒也排除了一些可能方案的人選。

“我出去走走……”

實在是沒辦法忍受在房間裡面等待訊息的過程,更無法忍受的是什麼訊息也沒有。

出去走走的話,要是能意外碰見什麼線索,甚至……要是能剛好就碰見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呢?

言祁也知道自己大概是瘋魔了,竟然開始幻想起那樣的不可能事件來。

路川沒說什麼,只是擺擺手示意他走,隨即又安排了自己的一些得力干將在暗中保護他的安全。

他可不能在自治洲這兒出事。

不僅僅是因為言祁是妹夫,更是因為他是華國議會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