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渾身好像在深海中被四處而來的壓力擠壓著那般,路遙奮力的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正在被……活埋?

在一個能容納一人的大坑裡,雙手被反剪綁在身後,雙腿也是同樣的緊緊綁在一起,嘴上被貼上了寬膠帶。

整個就是被完全束縛住,沒辦法動彈的狀態。

而此時,已經看不見下半身的模樣了——被埋在了土裡。

臉上也是零星的沾了泥土。

路遙奮力掙扎了兩下。

那個戴著口罩的黑衣人似乎是被他突然醒過來給嚇著了,顯然是沒料到竟然這麼早就會甦醒。

但也只是片刻的驚訝,下意識的要拿起挎的腰間的麻醉槍,但又看著面前這人已經被土埋了個大半的情形,終歸還是覺得沒必要,便又把手收了回去,繼續雙手握著鐵鍬,往人身上剷土。

路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這個人他並不認識,但是這雙眉眼間的狠厲,讓人覺得這絕對就是什麼玩命之徒,絕非良善。

既然不認識,那就只有一種可能——買兇殺人。

她這是又得罪誰了?

平常有什麼小的小鬧都算了,竟然現在都上升到要取她性命的程度了?

不過這些都沒時間思考,強大的求生欲讓路遙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瞭如何逃生這一點上。

這裡很是偏僻,明顯就是一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估計剛剛被麻醉院的過後還被人拖了一陣,身上未被衣服包裹的的面板大多都有一種被劃破摩擦的痛感。

難以求救……

只能靠自己了……

可是手和腳都被牢牢的綁著,一時半會兒也掙脫不開。

路遙感覺自己的手腳因為那麻醉劑的作用還有一些綿軟,也顧不上手腕腳腕上的疼痛,奮力的想要掙松繩子,但是收效甚微。

因為這圖已經蓋過了,雖然還沒有被壓實,但是土的密度又比較大,重量還是有的。

“唔唔唔……”

路遙奮力發出聲音,試圖和這個男人溝通。

那人卻只是撇了她一眼,手上的動作並沒有任何的停歇。

身上的土越蓋越厚,路遙已經感覺到身體被壓的漸漸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卻是因為這嘴上的膠帶質量一般,也許是因為路遙掙脫的太厲害,竟然突然開了個縫兒。

感受到了空氣和嘴唇的接觸,路遙當即立斷地開口。

“我不管是誰派你來的,他出的價位我給你雙倍,而且如果不是偷襲你也沒辦法放到我,所以你回去也有理由解釋!”

短短的兩秒鐘時間,路遙飛快的講完了這些話,試圖以最大的誠意打動這個人,一雙眸子靜靜的盯著那人的臉,那唯一露出來的一雙眼睛。

“在我們這行,講究的就是一個誠信,哦,不,應該說是成功率吧,若是把你放了,那可影響我以後的生計了。”

那個男人的聲音低沉,有些喑啞,是不是早年嗓子受過傷,這聲音還帶著些狂放不羈的放肆,眉眼睛還滿是嘲諷,似乎是做這種事情已經做得多了。

看身形,這人大概有40歲左右,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肌肉。

這真的是個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