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祁的實力,不可小覷。

這就是古武協會會長藍鴻遠的徒弟該有的實力嗎。

路遙覺得,言祁這好似只是在表演,又好似是在將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這般不經意地擺到檯面上,讓她看。

最後,動作結束,回正。

“怎麼樣?路老師打算給個多少分?”

“9分吧。”

“為什麼?”

“怕你驕傲。”

路遙笑了,笑得很開心,是發自內心的笑。

她真正放下了這段舞臺的遺憾了。

言祁也笑了,想也知道是姚之柔把那句話轉述給了路遙。

“等我腿好了,我定是要和你比一場的,小言,你這深藏不露啊。”

“路老師謬讚,你才是深藏不露,我也就是獻醜了。”

兩人互相望著,好像有一種不可言說的默契生了出來。

“喂!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門口傳來場館保安的大喇叭,還有他跑過來的腳步聲。

言祁直接從臺下跳下,在導師席抱起路遙就跑。

“誒,我的柺杖…..”

路遙也有些慌亂了,腿又沒法跑,正慌怎麼辦,就被一把打橫抱起了。

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碰到,莫名有種做壞事被教導主任抓的感覺,緊張又刺激。

“回頭賠你一根,先跑要緊。”

就這樣,在一個堅實的懷抱中,一番顛簸,總歸是逃出生天了。

其實路遙也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跑,其實和保安解釋下再道個歉說明下情況什麼的應該也不是不行。

但是當兩人逃過一劫般的相視一笑,路遙忽然就覺得沒必要明白了。

這樣就很好,很有意思。

——

——

第二天一早。

三人從醫院出發了,走得低調,趁著早起人少的時候。

昨天那根被遺落的柺杖是醫院的東西,借的,言祁也賠了,還又買了一根路上用,比之前那根結實不少。

太陽緩緩升起,天色越來越亮。

車裡,司機是藍鴻遠派的人,鄭以晴坐在副駕,正在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