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往的人,頓時低下頭議論紛紛起來。

瑾上前一把拉起劉工的衣領,將四個人連拖帶拽地拉到角落裡。

“你知道散播這樣的謠言,對堂主有什麼影響嗎?信口胡說!”

瑾怒吼道,一拳砸在劉工身後的磚牆上。

劉工眼角閃過一絲狡黠。

“瑾副司,這可不叫謠言。你是昨晚上沒睡覺,還是沒在堂主的屋睡覺?”

瑾的耳垂,突然一陣爆紅。

連鼻翼都顫了顫。

這話倒真是無法辯駁。

劉工朝左右兩側看了看,捏著嗓子道。

“堂主如今如此器重瑾副司,只要你寥寥幾句,她肯定會留下我們,這樣秘密就不會流傳出去,不然我劉某人的本事,你可是明白的。”

瑾面露殺氣,瞬間伸出手將劉工的脖子摁在牆上,死死束縛住,劉工憋得滿臉通紅,雙手瘋狂折騰。

“那我可以現在就殺了你。”

“你如果殺了我,任家大院就完了!你既然知道人言可畏,就知道任銀行一個女人,走到如今的不容易!”

“我們幾個並不是故意針對你,誰讓你不懂變通,那大當家是救過我們全家性命的人,你偏偏傷了他,我們怎能忍?”

劉工四人,都是老大的忠實信徒,雖然分在司南手下,但是做事勤快,發了供奉,有機會到城裡去的時候,總會想著給老大帶些東西回來。

瑾生平見過無數人躺在自己面前,就算是敵人,他也不全殺。

忠孝之人不殺,妻有孕者不殺,繳械投降者不殺。

這劉工雖是個缺德玩意,但昨晚的事兒,終歸是沒造成太嚴重的後果,燒燬了一處馬屋而已。

但是瑾的話,真能這麼有用嗎,能改變堂主的心意?

回了食堂,鐵駿和二哥已經對訓練場的大致情況摸了一遍,二哥正要介紹,瑾攔住。

“不必,我昨天已經看過了。”

“地形我很熟悉,各部分用於訓練什麼,我也看了。”

“坦白來說,做的不行。很多工事比較粗擦,還有兵器。”

瑾順手抄起桌上打好的一副長槍,兩手握著,咔嚓一聲,不費吹灰之力就折斷了。

瑾瞥了一眼鐵駿,“這就是你讓人定做的兵器?”

鐵駿銅鈴般的眼睛瞪得溜圓,食指傲慢地敲著桌子。

“喂臭小子,你別以為自己當過幾年兵,有啥了不起的,咱們就這條件,能意思一下不就行了嗎?那外形不和戰場上的一模一樣?”

銀寶的手來回探了探,摸到桌上被折斷的長矛,摸著其中的竹芯和鐵皮,在手上掂量掂量。

粉軟的唇瓣輕啟,“不一樣,重量不一樣。這麼輕的兵器,如果我們的人用這種重量級的來訓練,真到了打仗的時候,就沒戲唱了。”

鐵駿臉色白一陣黑一陣,湊近銀寶身側。

“堂主,之前村裡的說書先生說,兵家訓練,講究的是個巧勁兒,不能單單是蠻力啊!”

銀寶秀眉微蹙,一時間倒更住了詞,“你說的確有道理。不如這樣,反正你們各有一百多號人,就用不同的辦法訓練,最後看考核的結果便是。”

鐵駿翻了瑾一眼,“這兵器我可就定製了一百多套,若是需要,自己找工司的人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