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蕙顏所為又歷歷在目浮上心頭。

嘖,還真是不同命。

她嗤笑一聲,摒開雜念不願再想。

“果子可好吃?”

宴姝前腳回了院子,秦謨慎後腳便至。

她有些錯愕,“你不是在處理那幾個殺手的事?這麼快?”

“快?你說我快?”秦謨慎故意挑著字眼說,他眉頭斜挑,一把拉著人往懷裡帶,湊近她,危險道,“姝姝不懂這種話,下次就莫要說,否則……”

“否則什麼?誇你快你還不高興?”宴姝有些莫名其妙。

可剛說完,眼見秦謨慎神色不太對勁,她忽地反應過來,“你真是!白日宣淫!”

“怎麼能這麼說,分明只是因為太喜歡姝姝。”秦謨慎痴痴一笑,眉間隱隱有些疲憊。

宴姝淺笑著伸手拂去,“你天天這麼愁思重重,是生怕老得慢了我沒機會移情別戀嗎?”

“你別老是這麼勞累,身子會垮掉的。”

她有些擔心,難得絮叨起來,“你都多久沒有好好休息了?我看你是天天撲在朝政上,你真當你是神人?不用休息?”

“姝姝怎麼也學會說教了?”秦謨慎閉著眼倒在她腿上,愜意地笑著,唇畔染笑,聲音調侃。

宴姝一怔,忍不住笑罵一句,“你還嫌我囉嗦?你可比我囉嗦得多!”

“簡直有時候就是個小老頭。”她說著又忍不住沉下神色,所幸秦謨慎此刻閉著眼看不到。

她慢慢替他揉捏眉骨,心思卻已經飄遠。

“怎麼了?很不情願替我按摩?”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秦謨慎睜眼坐起,入目便是她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愁容。

見狀,秦謨慎面色微變,關切道,“怎麼了?為何做出這般神色?可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總不會,還在想蕙顏之事?

今日林妙死的時候,她說什麼黑煙,他確實是沒看見,事後也問了幾個在場之人,都說是沒見著的。

可宴姝眼神是極好的,她不會看錯。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真的只是他們看不見而已。

難不成,今日作怪就是蕙顏的手筆?

想想,宴姝也是從那時起又有些發愁。

她還在想著一命換一命?

秦謨慎想到這裡,也有些情緒不佳。

是他太無能了嗎?

所以宴姝哪怕是想著一命換一命也不肯跟他商議。

“姝姝,明日我帶你去捉魚?”他轉移話題道。

總歸這件事不會讓宴姝去做,他記得昌行山有位出世高手,過兩日離開國寺時,他可以找機會去拜訪一二。

他是個男人,絕無可能讓自己的妻子獨自面對勁敵。

況且,他只是不通術法,但是論起武功,這世上難找出另一個人與他匹敵!

若是有辦法趁蕙顏上岸時禁錮她的術法片刻就好了,只消片刻,他就有把握手刃蕙顏。

只要半刻。

半刻,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