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有一股海鹽的味道,估計是悄悄下海去了。

這麼說來,那些事她很快就會發現了。

“阿虞,你先去睡一覺,眼底都青了。”秦謨慎有些心疼。

他說完,宋虞並沒有任何異議。

她也想好好睡一覺,聽人類所說,睡一覺很多事情都會好很多。

但願如此。

她沐浴後便直接上床躺著。

只是一閉上眼,眼前便是那個黃銅鼎爐裡,那一根根森森白骨。

隨後便見慧姨冷漠地看著她,伸手將她推進那鼎爐。

宋虞幾乎是瞬間睜開眼,方才沐浴過,此刻卻感覺身上再度濡溼。

後背幾乎滲出一層冷汗,黏著裡衣,極為不適。

她正準備再衝洗一下,房門卻被叩響。

“阿虞,我給你端了點吃食,可以進來嗎?”秦謨慎柔聲問道。

她起身,拿過外衣裹上,上前開門。

“我沒什麼胃口,你把這個……”

宋虞話沒說完,秦謨慎直接將那東西往她嘴裡一塞,“我親手學著做的板栗糕,說什麼你也得嚐嚐。”

“你……”她將板栗糕捏住,剛想說什麼,卻見秦謨慎面有期待。

她到底捨不得見他失望,便把餘下未說的話悉數嚥下,又咬下一口板栗糕,隨後扯出一抹笑意道,“好吃,我很喜歡。”

“阿虞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秦謨慎擔心問道,他其實心裡清楚她的事,但是他不能主動說。

他要宋虞開口。

他們二人需要一個契機來挑明所有事情,而這個契機,只能由宋虞來給。

聞言,她先是一愣,隨後還是緩緩搖頭。

“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進去了。”

她需要時間,必須儘快查出蕙顏究竟在做什麼才行。

只是她還沒查出這邊的真相,暗衛便傳來一個不得了的訊息。

沈綰死了。

她的詛咒應驗了。

秦簡和他剛迎娶的三皇子妃林妙,二人雙雙身染惡疾,面板各處瘙癢至極,撓癢間,幾乎是連皮帶肉將面板撕扯開,如今幾位御醫正在問診。

連那位移居別院,修煉長生丹藥的皇帝也被驚動。

……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秦簡震怒,等太醫一走,便立即伸手掐住林妙脖子,“是不是你出去亂來染了病?你知不知道本皇子是什麼身份!連累我生這種病,萬一影響我他日登上大寶怎麼辦?你!你林家!你們擔待得起嗎?”

林妙亦是委屈不已,她渾身癢得幾乎無法思考,紅著眼反駁,“妾身一個清白女子,能有什麼病?殿下倒不如去問問你那胡氏!她從煙花之地出來,說不定殿下是一早就生了病,眼下妾身也染了這不知名的病症,依妾身看來,是誰的問題還未可知!”

“你是懷疑本殿下有病?!”秦簡氣得面色通紅,忍不住手上用力,眼見林妙面色越發漲紅,他居然感到一些莫名的快意。